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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我躺在从前的小房间里,里面堆满了杂物,门锁着,窗也被钉上了板子,更糟糕的是手机已经没电了。
在角落里我发现了小时候奶奶亲手给我缝的布娃娃,已经脏的看不出布料颜色了。
抱着布娃娃,我放声痛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徐玉红在门外用力敲门喊道:“哭什么哭,你奶奶死好久了,现在哭也晚了。”
白天我还抱有一丝幻想,现在得到确切的答案,是半分希望也没了。
徐玉红又喊:“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妈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女婿,有车又有房,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你说说你,在外面去有什么好的?像许珍珍一样在家相夫教子多好,人家儿子都能念顺口溜了你还是个处。”
听到这话,我终于恢复些许力气,扑到门后面用力捶着:“要嫁你嫁,老子死都不嫁。”
哭闹一番,徐玉红整治我的办法就是不给我饭吃,这方法小时候屡见不鲜,次次有效,如今我二十五了,她还把我当软柿子捏。
可这次,我宁愿饿死。
4.
两天过去,除了窗户边流下来的雨水和刚开始兜里揣着的巧克力,我什么也没吃。
终于,我听到了记忆中熟悉的声音,是许珍珍!
她带着儿子来看我,徐玉红还让她多劝劝我。
木门打开,又很快关上。
我看见许久未见的珍珍,她有些发福,还穿着围裙,上面沾满油渍与不知名脏东西。
“芳芳,真的是你,这么久没见,你比以前还漂亮了。”
“珍珍……”
两个人抱在一起,无声泣泪。
她还带了自己做的米糕,捂在怀里,拿到我手上时是温热的。
我默默咽着米糕,听她说,我奶奶早在正月份过完年身子就开始垮了,徐玉红就把她扔在医院里,不交钱,干耗着,最终是被熬死的。
她还说,田方泽大半夜跟人在学校里打架,从楼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