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找了很久没联系的老家闺蜜许珍珍,半个小时后,她给我打了一千块钱,并告诉我,今年我妈在村里盖了栋洋别墅。
什么!?
奶奶做手术没钱,他们盖别墅有钱。
看我有钱就给我打电话,把我钱拿完了就一脚踹开。
我感觉心脏砰砰跳得厉害,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爬满全身。
高中还没毕业,我就辍学去外面打工,端过盘子,做过酒吧驻唱,每次拿到工资就往家里寄,近几年稍微好点,每月寄一万五,一万是奶奶的医药费,五千是家里的生活费。
徐玉红一个围着儿子转的农村妇女,我爸又是个酒鬼,他们哪里来的钱盖得起别墅?
细思极恐,我全身都渗出了一层冷汗,终于到家,秋风阵阵吹得我脑瓜子疼。
3.
老房子门还关着,我敲了敲门,终于见到我亲妈,以及在一旁打游戏不亦乐乎的亲弟田方泽和吐得昏天黑地的亲爸。
田方泽不是应该在大学里上学吗,怎么还在家?
顾不上他,我忙问徐玉红:“奶奶呢?”
徐玉红眼神飘忽,打着哈哈:“你奶奶在镇上大医院呢。”
“我去看过了,没人。”
这时我爸终于含糊开口:“你奶奶早就死啦!”
此话一出,如五雷轰顶,我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过年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徐玉红眼瞧着不对,又开始骗我:“你爸喝醉了瞎说的,你奶奶就在镇上医院,听妈的,你回来了就安心待在家,你弟他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难以置信、泪流满面,一把把徐玉红推开,指着那个草包大喊:“奶奶生命垂危,他还要结婚,你们是没有心吗?”
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我把他们全骂了一通,随后转身想要离开,去找村里其他人要个说法。
没想到,我还没踏出房门后脑勺便遭了重重一击,两眼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