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将缰绳递到我手上:“俞梦含,京城的风水不养你,回到西南吧。”
“万里江山,自由自在,才是我认识的俞梦含。”
我与他并骑而出,路过西城门时,不期然撞见了喜轿。
我竟忘了,今日是宋羽白和俞窈窈的婚期。
一袭喜服骑在马上的宋羽白喃喃道:“含儿…”
他眉眼间满是受伤和悲痛:“今日,本该是你我的大婚。”
花轿里的俞窈窈按捺不住,尖声道:“俞梦含,你这贱人为何总是阴魂不散?”
我不屑一顾,策马扬鞭,将他们的声音远远地甩在身后。
驰骋出了好几里,才看见堂兄和宋承潜悠哉地骑马赶来。
堂兄笑得前仰后合:“梦含妹妹,你没看见方才俞窈窈被扇成猪头脸的那个样子,真是可惜!”
原来,我走后,宋承潜便以当街辱骂军中将领为由,治了俞窈窈大不敬之罪,命侍卫当众扇了她二十个巴掌。
“大婚当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太子惩戒,脸又肿成了那样。我看呐,她从今往后在京城都抬不起头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
西南路远,外祖叮嘱我们不必赶路,大可沿途游玩一番。
我知道他怕我骤然经历了这些心中郁闷,但我如今只想快些上战场,再拿起刀,找回从前英姿飒爽的俞梦含。
9.
我们快马加鞭,日夜不休,终于回到了西南。
一见到我,两鬓斑白的外祖便红了眼睛。
“含儿啊,你终于肯见外祖了。”
三年前为了宋羽白,我不知对外祖说了多少诛心的话,他却既往不咎,仍然将我看作最疼爱的孙女,为我撑腰走出京城那个泥潭。
我连日来的委屈都化成了在他怀里的泪水,大哭了一场。
走出营帐,宋承潜盯着我红肿的眼睛,默不作声递过来一方锦帕。
那帕子上绣着扁豆蜻蜓,样式并不像男子所用,我便好奇问了一句:“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