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梯，夫人就来了。
“乐乐！怎么出院了？是他们惹你不开心了么？”
我摇摇头，没想到这医院处处是眼线。
“我要出院，阿姨也不用跟着我了。”
“跟妈……跟阿姨回家吧？”
我摇摇头，“不用了。”
“乐乐！妈妈错了，回来吧？好不好？妈妈都听你的，你放心，这些年亏欠你的，我肯定全部还上，好不好？”
“亏欠？还？”
我咯咯的笑着，“好一个还。我的眼睛为什么瞎了，我的腿为什么断了，你比谁都清楚。还？你拿什么还？我求你救我的时候，你在哪？我被嫁给精神病的时候你在哪？我睡在桥洞下，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你又在哪？”
她望着我，明明嘴都已经长开了，可最后又沉默不语。
“对不起……”
“对不起那么有用，就不会有那么多被枪毙的犯人了。”
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
我身上没有钱，去小店帮着做手工，转了几百块。
那天出去晨练。
我遇见了张袅袅跟我妈。
两个人在绿化的凉亭里，看着不太愉快。
“既然你当初想让我好，那你就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就好了！你不光每天看着我，你还带着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妈也不会发现她！”
“袅袅，对不起，妈妈，妈妈就是太想你了……”
张袅袅气的双手掐腰，仰着头大口喘气。
“我原本以为随便找个人来冒充张家的大小姐就可以了，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带着的那个贱丫头竟然是张家的亲生女儿！你真是害惨我了！”
我妈唯唯诺诺的在那站着，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小心翼翼。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她朝我开心的笑过。
我一直以为，我妈不善言语，不喜欢微笑。
我也以为，我妈不喜欢孩子。
后来我发现，她不喜欢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