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溜烟跑了。
我捧着药一动不动, 面露难色,他手又没断,自己喝不就得了。
李同光看了我一眼,又看看飘着苦味的药,“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撑着身子想起来,又跌了回去,几次都没有成功,嘴唇煞白,身娇体弱,又逞强的模样,真是我见尤怜。
李同光今日怎么像朵娇弱小白花?
我实在无法袖手旁观,吹了吹冒着白烟的药,一勺勺喂给他喝。
药碗见底了,他抬眸望着我,“楚萱,我纳你为妾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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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地望着他,摇摇头,“大人不必如此。”
李夫人恨死了楚家,绝不允许李同光将我娶进门。
更何况我不愿为妾,重蹈我娘的覆辙,日夜盼着一个男人来看自己,忍受丈夫的爱被别的女人分割,年老色衰后,丈夫看都不愿看自己一眼。
我只求一世一双人。
“孩子你不要了吗?” 他眸光一沉。
我想了想,“我可以跟孩子一起待在庄子上吗?”
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一次就怀上了,他身子健壮,跟新婚妻子一索得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闷闷不乐,说自己累了,想歇一会,我给他掖好被子,离开了。
我也想小憩一会,小桃说早上下雨没关窗,打湿了床,让我跟李同光睡一屋。
我记得自己明明关窗了,她笑得贼兮兮,我怀疑她故意用水泼湿我的床。
晚上我去拍陈妈妈的房门,听见里面雷鸣一样的鼻鼾声,叹了一口气,迫于无奈只好去了李同光的屋子。
李同光是个君子,那次应该是不小心中招,才会那么疯狂。
灯早早就熄了,月光从窗户缝隙照进来,他身子挪到里侧,留了一大片,好像专门给我腾出的位置。
我笑笑,嘲弄自己想多了。
我静静听了半晌,他呼吸均匀,想是睡熟了,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