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侍郎把手上的礼单一抖一收,带着一丝冷笑“哼”了一声。
“谁能想到,平南侯刚加官进爵,忽然就不待见所有人了呢?”
江宁予终于忍不住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不过他也在此时明白了一些事情。
“对,侍郎说得对……补救为重,可我、我当下……”
他终究是在朝廷混了有段时间,不算太笨。
虽然总是在行伍之中,说不来什么官场的套话,与侍郎这般文人打交道,也显得局促。
但他还是迟迟明白了点道理,礼部侍郎反复提起此事,必然心里有数,不然怎么会来回提醒,不正是等着给他一条出路吗?
于是他后退几步,板板正正向侍郎行了个礼。
“大人,家父过世、家母病重,临近年关我又杂务在身,此事诸多不解,还请大人指个出路吧,解了围我自然重谢。”
侍郎略显矜持地点点头,这小官儿真在有军权的平南侯面前拿乔,倒是稀奇。
江宁予在军中时间久,还能放下心态找侍郎问这问那,脾气倒也不错。
“既然侯爷亲口求到我这儿,那我便给你一个解法吧。”
“府上大事一直都是你家夫人掌管,为何不去求她回来?礼佛一事重在心意,与侯府混乱相比孰轻孰重你要有数。”
江宁予也不是傻瓜,他立刻一拍脑瓜:“此事我一个人着急的确不是办法,我得找夫人。”
礼部侍郎很满意:“不仅是此事要找你夫人。”
“此话怎讲?”
“江侯爷,别怪我官儿小乱说话。礼部虽然只是个小小衙门,但国之大者礼乐为先,有礼才能教化民众、维护朝纲。所谓礼数,除去这等迎来送往互通有无,还有身份高低。”
“这我明白,但侍郎忽然特意点我,是何意思?”
江宁予是真不明白,疑惑就挂在脸上。
礼部侍郎又拿乔了,那个轻轻的“哼”和冷笑再次出场。
“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