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为了一个娼妓这么和我说话,谢丞,你不是说这辈子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杜漱华美目瞪大,似是不可置信。
边说她还边落泪,娇桃湿瓣,楚楚动人。
谢丞明显心软了,
毕竟是自己艾慕了二十年的京城明珠,何况他亏欠杜漱华良多。
但杜漱华又喝道,“父亲和兄长不是死在战场上,颈上都有一道完整的利痕。你说过会和我查出杀害父兄的真凶,可你如今却这样对我...”
“我恨死你了,就像恨死这个幕后杀手,谢丞,你给我滚!”
声声泣血,谢丞脸色变了又变。
毕竟他就是幕后凶手。
柔情蜜意时是一回事,被当众言恨,又是另一回事。
枕边人淬着怨毒的恨意,如悬刀剜颈,颈上薄薄一层皮连着筋肉,仿佛随时随地都会血溅当场。
日夜不得安生。
倘若杜漱华真的嫁进了谢府,谢丞提心吊胆,真的容得下她吗?
二人僵持不下,我颤巍巍地伸出手,嗓音像病猫细弱的叫声,“夫..夫君,有血....有血....”
谢丞猛地回过头,却见我身下赫然流出一滩血。
他霎时惊惧交织,将我横抱起来,快步就要走出将军府。
杜漱华拿出最后筹码,凄厉喊道,“你今日要是走出杜府,便别想再娶我!”
谢丞最讨厌别人威胁他。
何况,从前的杜漱华对他忽冷忽热,今日的态度却昭然显示出她对他爱意深重。
不论男女,不论是白月光亦或是朱砂痣,只要得到,便不会被珍惜。
于是谢丞脚步停也不停,绝情道,“好,本侯自会和皇上说明,取消你我的婚约。”
杜漱华轰一下跌坐在椅上,眼神溃散,只在和我视线交汇那一霎,微妙漾出笑意。
肱骨之臣,圣眷正浓,但君和臣之间,最忌讳的便是不信和不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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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