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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皱眉,提起手里的袋子,“我只是来还书的,马上就走。”
护士冷笑,“人都死了,你还给谁啊,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白桦目光呆滞地盯着护士,“你说谁死了?”
护士却没有回答白桦的问题,转身走出办公室。
白桦追上去抓住护士的手,“说清楚,你说谁死了?”
“还能有谁,祝医生因为你退婚,去山区支援医疗建设,遇到山崩,为了保护两个孩子被落石砸中,不幸去世。”护士甩开白桦,趁着白桦愣神之际,叫来保安把他赶出去。
“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白桦推开保安,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书本散乱地散开。
“今天是祝医生的葬礼,你难道不知道吗?”护士鄙夷地看着白桦。
白桦呆立了两分钟,拔腿就跑。
4
白桦气喘吁吁地站在殡仪馆门口。
大厅热闹又静谧。
里面站着许多人,却没有人发出声音,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支粉玫瑰,安静地排队。
我一眼看见站在最前面的爸爸妈妈还有妹妹,连忙过去他们身边安慰他们。
他们眼睛都红红的,妹妹还偷偷抹了一下眼睛。
我让他们不要伤心,我死亡的过程很快,没有遭受什么痛苦。
可他们看不到我。
我很难过,我太不孝了,竟然让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对不起。
白桦的到来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我的同事上前阻拦不让他靠近我爸妈。
“我……我不知道。”白桦嗫嚅着解释,显得那样无力。
“那你就一直装作不知道就行了,这里不欢迎你。”程卓是我同期的同事,我们经常给对方捅娄子,但也会并肩作战。
曾经我们一起主持了一场长达十三个小时的手术,我很庆幸有程卓这样的伙伴,否则我根本撑不下来。
主任对我们又爱又恨,经常骂我们不是神外双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