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懂,后来你出生,我发现我恨你,我才明白。”
“名字不是我取的,当时和你妈一起求的签,签上写的是,‘羝羊触藩,进退两难,艰则吉’,你妈说的,就用这个好。”
“当时医院里,我回来了的,我就是要保大。是你妈说,人生两难,要看未来。”
“说我没回来,是我不想说,当时我放弃了你”。
陪金鱼坐车到一半的时候,他告诉司机,不去家里了。说要去公司,我也没阻拦。
一来我不确定他有没有搬家,二来我不确定他家那套当时打算结婚置办的物件,有没有还在。我能确定的是,关于一个人的物件,如同记忆,如果一开始没有收拾起来,那往后就很难再收拾掉了,所以如果家里还有小兰的东西,喝酒后的金鱼一定睹物思人,很难缠。
送他回家,我不敢赌,我怕麻烦。
看金鱼有点酒醒,我想自己走走透透气,就嘱咐司机几句,告诉金鱼安全到达发消息,然后提前下了车。
下车后,鬼使神差拨了我爸的电话。
“爸,睡了没?我想...”
“嗯,知道了,少喝点。”
“哦。”
“嗯,都好呢。”
后面说了啥,没记住。但应该也没说啥。
电话忙音开始“嘟嘟嘟”的时候,我有点迷糊,一开始的时候,到底是想说,我想你了,还是想说,我想我妈了。
但无论哪个问题,我爸好像,都是知道的。他是关于我妈的记忆的保管者,钥匙一直都在他那里。关于我妈的事情,他都知道。关于我醉酒后的问题的答案,他也都知道。
挂了电话,走道的旁边就是一草坪。晚风吹得人一激灵,清醒许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累,就顺势躺在了草坪上。
许是喝了点,就这么倒在草坪上,觉得一切轻飘飘的。眼泪莫名开始流下来的时候,才觉得有了些重量。
其实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