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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一团浆糊,有时分不清现实与幻想,幻想我的阿寂一直在陪着我。
陛下当场就疯了。
呕血不止,颤着声一字字问:
“孩子……我们有孩子?”
他跌跌撞撞地靠近我。
眼神期翼又小心:
“我们的孩子……多大了?”
“四个多月哦,是对龙凤胎,住在边关黄土下。”
不过我纠正他,那是我和阿寂的孩子。
我瞧他面色灰白颓败,忍不住安慰道:
“你也不用自责,本来也和你无关,何况你那时还在拜堂成亲,又怎能抽身来替我请大夫呢?”
“阿寂已经安慰过我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多疼了。”
一生杀伐决断的铁面帝王。
此时牙齿却一直打颤,跌坐在桃花树下。
尖利的桃枝,从他耳后一路划拉到脖颈。
帝王血,桃花色。
还混着些从脸上掉下来的透明水珠。
语不成调,喑哑道:
“裳裳吾妻,是我没护好你们。”
05
我懒得和中原皇帝掰扯,困意倦浓,进屋好眠。
天将明时分,隐约看到窗外的人影方才离去。
陛下走后不久。
昨日泼我茶的妃子就闯了进来,气愤地将我从被窝挖出。
“你也不想一进宫就成为众矢之的罢?”
“以后想在后宫好好过,现在就去为皇后求情。”
我还摸不清状况。
皇后与我有何干系?
她把我往百蛇窟拽,我被拉的东歪西倒。
披风还掉地上,被她踩了两脚。
“少磨蹭!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若有什么闪失,仔细你的皮!”
临近蛇窟。
妃子忽又像哄小孩儿似的,教我在陛下面前承认:
是我主动给皇后表演驯蛇,无人为难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