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干我的泪珠,替我揉胸口。
“裳裳不气,我们回家。”
梦醒。
没有夫君可依,亦无家可归。
唯有陛下一袭金纹玄袍,伫于月影下。
04
他周身尚带寒露,站在桃枝旁垂眸观我。
他递来一件狐毛大氅,披于我肩,并未言语。
我接过大氅,陌生又细致地打量他的眉眼。
“你长得有点像裴青寂。”
陛下怔愣了会儿,指尖不自觉地微蜷:
“裳裳不识得我了?”
陛下月前南下赈灾,今夜才回。
我们时隔三年,第一次相见。
我站起来,礼貌的微笑:
“认识。”
我不仅认识,还能规矩的行礼。
“您是中原的皇帝。”
他茫然:“那裴青寂呢?”
我答:“他是我夫君,去京都买孔明灯了。”
“买完灯就要陪我回家,参加及笄礼。”
我脑子钝钝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左右陛下是陛下,阿寂是阿寂。
陛下扶着桃枝,身形欲坠,桃花簌簌落满地。
“裳裳病了,我就是裴青寂。”
“我带你回家了。”
我立马后退两步,颤声:
“这儿不是我的家,你也不是裴青寂!”
端详了他一会儿,又道:
“我记得你。”
“你有个洛阳小青梅,后来花了好大的倚仗娶她做皇后,这儿是你和她的家。”
“不过那天我没看到了你们的游街仪仗。”
“我难产了。”
“我的阿寂当时陪着我哭了好久,他怕我伤心,还做了小兔糕哄我。”
至于陛下,当然在欢欢喜喜迎娶美娇娘。
若他是裴青寂,他又是怎么分身的呢?
“所以你不是裴青寂。”
长得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