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同时,一名警察沉重地开口道。
“死者生前双手紧紧护着肚子,所以在打捞后做了尸检,法医发现死者生前已经有了身孕。”
江随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就连一贯玩味的声音,在此刻也变的有些沙哑。
“你说什么......生前有了身孕?”
警察上前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
“江先生,节哀。”
江随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仿佛感觉不到恶心一样死死抱着我的尸体,他把头埋在我脖颈处发出如同困兽一样的嘶吼。
“年知岁,连你也离开我了。”
“为什么你们都离开我。”
我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内心泛起刺痛。
只是可怜我的孩子,她才只有五十天大。
江随抱着我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两三个警察拉都拉不开。
他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声音哽咽又带着祈求地对我说。
“年知岁起来,跟我回家。”
“起来,你起来。”
“别离开我,我求你了。”
我忽然有些看不懂他了。
生前江随也偶尔会把姿态放的很低求我别离开,不过这种情况只存在他醉的不省人事时。
其余时间,他都是高高在上地羞辱我,又或者是捉弄我。
江随该不会是昨天的酒劲还没下去吧......
恍惚间,我突然想起十八岁时,江随双眸通红地对我嘶吼。
“年知岁,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就应该去死。”
如今我都死了,他怎么还不开心。
这下,我欠他的也该还完了。
7
前后不过几个小时,我的骨灰就被装进了小小的盒子。
我看着江随抱着骨灰盒失魂落魄的往外走,一时有些感叹。
我这一生,真的太短暂了。
短暂到我这辈子只爱了一个人生命就结束了。
江随上车后郑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