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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腿因为过于用力,狠狠砸在地面,疼得我面色瞬间惨白一片。
“你就跪在这儿!欣欣什么时候醒了你就给她道歉!欣欣要是不原谅你,你就给我一直跪着!”
我喘着粗气,疼得发不出声音。
一抬眸却对上了爸妈冰凉的眸子。
二人像是看不见我,全心全意的看着付欣,满脸担忧。
也对。
我被抓去实验的时候都不见他们来救我。
可见,他们早放弃我了。
那么多年的折磨。
我早就不期待了。
付欣醒后,我被扔到病房门口,任人指指点点。
直到沈渡年找到我,带着我抵达机场,我才终于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登机前,程厌的电话打到了沈渡年手机里。
声音慌张又有些愤怒。
“你踏马带着付妘去哪儿了!她的罪还没赎完!她不配逃!付妘!你在那边是不是!立刻给我滚回来!这是你欠欣欣的!”
我拿过手机,平静开口。
“程厌,我不回去了,你不是想让我死吗?”
那头安静了。
没等他开口,我笑着道。
“快了。”
6.
抵达伦敦后,我开始愈发嗜睡。
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十六个小时都在睡觉。
得益于沈渡年的老师,我被安排了新的治疗方案。
身体好像也真的好了起来。
伦敦初雪那天,恰巧我醒着。
沈渡年抱着我坐在外边,手心时不时能接片雪花。
回头时,我瞥见他微红的眼眶。
“阿妘,喜欢下雪的话,每年我都陪你看好不好?”
他近乎祈求。
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
没等沈渡年继续开口,我的手机来了电话。
手机是沈渡年给我买的,新的号码,新的微信,几乎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