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亲力亲为才显心意。每一年临近他家夫人过生辰的时候,他都要去拜访老玉匠习艺,亲手设计,亲手雕刻,做一副首饰给他家夫人作生辰礼。”
陆谨之登门找张大人得了老玉匠的地址。
历经半月,才终于亲手做成一支满意无瑕的白玉簪。
赶至京那天,正是阿稔生辰那天。
陆谨之叹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逐马在苏府停下时,大门上方贴着官府的封条。
陆谨之浑身冷了下去,踹开大门进去,一个人都找不到。
他从未想过,离开短短半月归来,竟会是这般情境。
他压抑住滔天的怒火,强忍自己冷静下来,速回府调查真相。
门口小厮递过来一张沾了鲜血的布碎。
边缘处沾了血迹的桃花刺绣氛围惹眼,他颤抖着打开,一个血红的“稔”字。
陆谨之脸色发白,胸口仿佛被无数刀同时扎入,痛到窒息。
他猩红着眼,发狂地拽紧小厮的领子。
那一刻,他恨不得立刻持刀杀入宫,可他不能。
他必须冷静。
陆谨之悄悄掉包走苏鸣山的尸体,安排妥当。
连夜追出京,去追流放的队伍。
陆谨之再见苏稔。
漫天飞沙,苏稔一身破烂不堪的囚服,昔日白皙的脸此刻沾着泥,嘴角眼角都有大大小小的红肿淤青,像一片被撕得破碎陨落泥潭的轻纱,毫无生机。
衙役提起凿子正欲行私刑。
陆谨之远远瞧见,心口处的剧痛向全身蔓延,掏出白玉簪射落凿子。
他终于缓了口气,跌跌宕宕下马,将人拥入怀。
苏稔眼角处落下一滴泪,伴着伤口处的鲜血流下。
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那个总爱追着他喊“谨之哥哥”的阿稔,如今对着他讥笑,生疏地喊着“陆大人”。
他的心如那支断碎的白玉簪一般,彻底撕裂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