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一件好事。
它会带来孤立与排挤,和充满恶意的目光。
即便在学堂,我也会刻意坐在离宋道长不远不近的地方—中间是永远不会引起注目的合适位置。
所以我那时一直不懂,究竟是哪里让宋见注意到了我?
被所有女弟子的心上人注意到绝不是什么好事—在我第三次被泔水浇了一身却勘不破对方的隐身术时,我深深叹息。
宋道长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的大名,在课堂上直接问:“哪位是胡芜?
我顶着所有人突然尖锐的目光缓缓举手,那一刻我几乎是有些埋怨宋见的。
这怨气毫无道理,毕竟他或许不知道我的处境。
可就因为他对乡野小妖的无知无觉,以及他对我术法成绩莫名出现的在意。
在那之后的半年,我几乎经历着堪称霸凌的生活。
被泼泔水,被撕毁作业,被推进荆棘缠绕的陷阱。
就算我是族长的女儿,她们不敢彻底弄死我,但那些恶劣的手段却丝毫不见收敛。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次次的被袭击中,我的身法愈发灵活。
难道别狐柔弱无骨的天赋到我这里变异成了身轻如燕?
宋见对此态度成谜。
虽然他夸赞我身法好的样子很真诚,但那目光中总夹杂着一分难以辨明的晦涩。
为什么?
可其他女弟子不管这个,她们只知道我这个废物因为躲避她们的攻击反而引起了道长的注意。
于是最恶劣的一次事件发生了。
她们把合欢散下到我的水里,趁着夜色将我抬去了熊妖的领地。
那是很混乱的一夜。
尖叫,闪躲,不知从何而来的剑,还有回过神来早已死去的熊妖。
恶心与自厌缠绕着我,以至于我不愿多想,为什么我的族长亲娘没发现潜入院子的几只魅狐,为什么熊族会为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妖大动肝火,为什么赶来救我的宋见来得那么恰到好处—既未早到一步救我脱离苦海,又不曾晚来一步使我逃离大山。
熊族咬定是我勾引那只熊妖,不存在什么强迫,而我动手不外乎是谋财害命。
要么处置我,要么熊族将向狐族开战。
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宋见悲悯地看着我,良久,他恳切地问熊族长老:“我可将这小妖带走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