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二十多年,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亲昵地叫过我。
我深知当初接盘是迫不得已,可娶了她之后,我没有亏待过她任何事,反而是小心翼翼地照顾,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都给他。
可每次谢侨回家,他们都会借口出去叙旧,一去就是一整晚。
我不是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父母去世前,对我唯一的嘱托就是把弟弟抚养成人,我认了,这辈子也不算愧对父母养育之恩。
这么多年了,我原以为她多多少少对我也有几分真情。
可上一世,她当众痛哭指责我,说我强行霸占了她,玷污了她的清白,她没有办法才舍弃真爱嫁给了我。
甚至还说,我就是看中了她带球,我没有生育能力。
我还记得当时她指着我怒斥:
「哪有男人愿意心甘情愿帮别人养孩子?这么多年了,谢强都没生第二个,不就证明了他不行吗?」
可明明是她说自己身子亏,不想冒险,所以我和她每一次都小心翼翼地做好措施。
后来,我被他们一家三口赶出家门,宋安慧像是恨极了我:
「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恶心,要不是为了孩子,我根本不会看你一眼,一个烂农民工,又脏又臭,你怎么配得上我?熬了二十多年,我终于出头了!」
原来我自以为是的救赎,对她来说,是夜以继日的忍辱负重。
那么这一世,我也不想让她再忍了。
「宋安慧,你这样叫我,我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真是受不了。」
话音落下,宋安慧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特别难看。
我没有理她,继续说:
「不过我也不是不给,房子我肯定是要留给我们俩的儿子的,不过我也得留个心眼呀!」
「拜金的儿媳妇我可不喜欢,就这么说吧,只要她松口先嫁进来,办完婚礼,我就立马签协议!」
我装作很无奈,转头对谢明礼语重心长地开口:
「爸这也是为你好,娶媳妇是一辈子的事,要是娶到个别有用心的,只想着利用你的,心机重的贱女人,那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安慧:
「安慧,我们都是过来人,应该最清楚才是,你可不能跟着明礼一起胡闹啊!」
看着宋安慧涨红的脸,我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谢侨像是没听出来什么,哈哈打着圆场: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我理解你!」
「明礼啊,你也去劝劝小恩,顺便看看她人品,总不能真娶个拜金女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