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有两个西装男将他提了起来,拖着一条伤腿重新跪好。
凌予沨蓦地吐出口血来,嗓音嘶哑,唇角的血迹也来不及擦:
“江二少,您……言重了,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江野崎懒得听他这些文绉绉的废话。
从裤兜里掏出支细烟,含在嘴里,勾着的唇风流轻慢。
好像忽然想起来自己另一只手正抱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
身边的西装男掏出火机,弓着腰正要为他点火:“七哥……”
他一眼瞪过去,西装男立即瑟缩着退了回去,一阵后怕。
他转过头,幽绿的眼珠看着楚灵兮,眼神向自己的裤兜里瞥了瞥。
楚灵兮缓慢地眨眨眼,蝶翅般的长睫扇动着。
突然福至心灵,小心翼翼地伸向他的裤兜。
先是冰凉的枪身,然后就摸到一个长条状的东西。
她将那东西掏了出来,是一把亮银色的火机,上面烙了个威风凛凛的狼头。
她试了好几次,才点着了火。
茭白的小手护着火,凑到江野崎嘴边,点燃了那支烟。
江野崎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
烟雾袅袅。
未散的烟雾下,那个叫人心疼的小姑娘咬着下唇,小脸被微弱火光映得暖澄澄的。
显得更加柔软可欺,也更加能勾起人心底最阴暗的施虐欲。
指尖随意地弹了几下,细碎的烟灰落地。
“退婚呗。”
凌予沨愣在原地。
虽然他最初的目的就是跟楚灵兮退婚,但他没想到这个要求会从江野崎嘴里说出来。
还没等凌予沨说话,一旁跪的膝盖酸疼的楚父倒是苦着一张脸:
“二少……您……您这是干什么呀……”
楚天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江野崎的霉头,但他不得不说句话。
今天江二少已经将他的老脸按在地上摩擦。
他就算是再爱干净,也不能总是这样用颜面扫地。
当初灵兮跟凌予沨订婚的时候,整个京市的豪门世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