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素兰不敢把怨气发在外人身上,只能怪罪刘东。
连带着鼻青脸肿的刘闲眼中都是恨意,他也觉得刘东对不起自己。
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分家,这桩婚事已经成了。
殊不知,就算刘东没有分家,别人也看不上他这个懒汉。
折腾了半天,被外人看够了笑话,娘俩病怏怏的往家里出去。
“娘,大哥就是个祸害,咱们家现在里外不是人,一切都是因为他,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闲恨不得现在就杀到刘东面前给自己讨要一个说法,可他没有这个胆量。
“是不能就这么算了,就因为这个杂碎,咱们娘俩今天丢尽了脸面,你听我说,今天晚上你去牛棚外面放一把火。”
“记得别让人看见,我要让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最好能让他们饿死路边。”
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母亲说出来的话。
同性本为一源,再者说了,就算是陌生人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有感情才对。
真有人天生就是恶人。
“嘿嘿,还是娘聪明,不过放火万一被抓住,恐怕要被枪毙,是不是有些太危险?”
刘闲有些犹豫,他想整治刘东,但却不想亲自出面。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你平常不是跟村里那几个光棍经常一起打牌,给他们塞点钱,让他们去放火。”
母子两人很快就有了对策。
另外一边,刘东已经带着言言回到了家里。
他给小家伙冲了一碗麦精,言言喝完恨不得把碗底都舔穿,刘东越发心疼,自己这女儿是什么好东西都没吃过,家里的东西都便宜了别人。
“你这小肚子装不了那么多,不然爸爸再给你冲一碗,吃颗大白兔。”
“大~白兔!”
一听到有糖吃,言言顿时把碗丢到了一边。
虽然只有三岁,却看得出来是个伶俐的丫头。
沈清月一直等到傍晚的时候才回家,衣服还没有做好,他们用的是村里公用的缝纫机,需要排队,玉莲村还没有谁家能独立拥有一台缝纫机。
“东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好像瞧见咱们屋外有人影晃悠。”
沈清月刚一进门就牢牢抓住了刘东的手臂,疑神疑鬼的看向窗外,满脸害怕。
“难不成又是老家来惹事,我去瞧瞧!”
刘东不敢大意,立马来到屋外转了一圈。
“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
起先没有找到人,就在刘东打算进屋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土墙后面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