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警陈宇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发梢还沾着雨水，“所长说明早开会，要重新部署抓赌行动。”
张昊含糊地应了一声，目光却死死盯着屏幕角落。
画面里，黑影转身的瞬间，袖口闪过一抹银色。
那是某种金属装饰，和李磊从不离身的护身符吊坠极为相似。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片刻，调出李磊的个人档案，入职照上的年轻人笑容阳光，胸前的辅警徽章闪闪发亮。
深夜的派出所格外寂静，只有空调外机发出轻微的嗡鸣。
张昊独自坐在办公桌前，将四次行动的时间、参与人员、泄密细节一一罗列在白板上。
内勤老周的名字出现了三次，作为行动方案的主要整理者，他接触核心信息的机会最多；而陈宇虽然只参与了最近两次行动，但在第四次行动前，他曾以送文件为由，在所长办公室停留了整整十分钟。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闷雷，张昊下意识看向窗外，却只看到雨夜中模糊的街景。
当他转回目光时，发现桌上的笔记本被人翻开，空白页上多出一行鲜红的字：“别白费力气了”。
字迹未干，散发着刺鼻的油墨味，而他的钢笔，不知何时已经滚落在地。
第二章：完美的替罪羊李磊失踪的消息来得毫无征兆。
周一早上，他的工位空着，桌上只留下半杯凉透的茶水和一份未完成的报表。
张昊在他抽屉深处找到一张揉皱的诊疗单，日期是第一次泄密的前三天，诊断结果栏赫然写着“急性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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