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自由身,什么时候想去看不可以?芷念不一样。」
这时跪在地上的翟芷念猛地磕了一个头,眼里的泪水要落未落,:
「嫂子,芷念真的不贪心,只想再和兄长看一次樱花就好,七天就好,你成全我吧!」
翟关礼紧紧抱住了她,再望向我时,语气里尽是责怪:
「沈佑欢,芷念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你还要怎样?」
翟芷念畏缩地摇头,「算了算了,嫂子不愿意就罢了,佛寺清苦,相府嫡女是吃不了这种苦的。」
「兄长,我现在就回佛寺,不打扰你和嫂子!」
说完,她挣开翟关礼的怀抱,朝屋外跑去。
翟关礼急得跟了上去,回头的最后一个眼神充斥着怒火,像一把刀狠狠捅进了我的心。
我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心里的厌倦更甚。
我挥了挥手喊了丫鬟上前,「阿紫,去把我的箱子拿来。」
「我要回丞相府。」
3
在世子府住了三年,我的东西不多,多是给翟关礼添置的东西。
亲手织的袈裟和僧衣,为他跪行上山求的佛珠佛牌,托人千里迢迢从天竺买的檀香,就连日夜不眠抄写的经书,都装满了一书架。
不知不觉中,这些东西收拾出来,堆得如同山高。
而我的物件,连半个木箱都塞不满。
翟关礼却不曾正眼瞧过它们,我越是殷勤,他便越是厌烦:
「沈佑欢,佛门圣物不宜沾染女气,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吧。」
再想起这些话,我已经淡如冰霜,低声吩咐,「阿紫,这些东西你拿去烧掉。」
阿紫说了声「是」,正要叫几个下人进来的时候,庭院传来巨大的响声。
我不解地往窗外看去,手却忽然被钳住。
是翟关礼,他整个人笼罩在可怖的低气压之中,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屋外走:
「沈佑欢!你出来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庭院一角的树旁,翟芷念晕倒在地,任由大夫怎么着急呼唤,都不醒。
我们刚到,她就好像心有灵犀般,缓缓睁开眼,委屈地朝翟关礼张开双臂,「兄长,我腿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