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许心言居然主动联系我,约在市中心最贵的旋转餐厅见面。
她推过来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是条围巾。
“婚约我会履行,只要你不再针对温远。”
我自嘲一笑,“不用了,本来就是哥哥的婚……”
“那天温远不舒服……”她破天荒地解释。
话音未落,白温远就大步走了过来,他手上带着某个牌子最新款的表。那条围巾,不过是他买表时送的配货。
“砚舟,”他亲热地拉住许心言的手,“我特意让心言给你挑的礼物,喜欢吗?”
他手腕上的手表刺得我眼睛发疼。我强撑着微笑离开。
回到家,看见母亲正扶着楼梯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妈!”我冲过去扶住她,却摸到她手腕上一片淤青。
“白温远是不是又推你了?”我声音止不住发抖。
这些年来,白温远总骂母亲是小三,甚至动手,尽管母亲明明是在他生母去世后才嫁进来的。
“砰——”大门突然被推开。
白温远走进来,随手把手上的东西扔在沙发上。
“白温远,你为什么推我妈?!”我忍不住开口。
“谁让她当小三?”他眼里闪过讥讽的光,扬手就给了母亲一耳光。
我脑子“嗡”地炸开,等反应过来时,我的巴掌已经甩在白温远脸上。
“我再说一遍!我妈不是小三!我妈是在你妈去世三年后才进的门!”我浑身发抖。
我妈慌乱地拉住我,“别吵了别吵了,都是一家人。”
白温远冷笑,“臭婊子,谁跟你一家人?”白温远反手又是一耳光,母亲踉跄着撞上墙壁,脸上立刻浮现鲜红的掌印。
我彻底崩溃,扬起的手却在半空被一声厉喝打断。
“白砚舟?!你在干什么!”
我抬头,许心言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白温远落下的钱包。
白温远瞬间变脸,表情委屈,“心言,弟弟他竟然要打我……”
我看着许心言拉紧白温远的手,看着她眼中对我的嫌恶,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他们走时,我清楚听见白温远在她耳边说,“你看,她们母子都是一个德行……”
许心言送给白温远的度假村开业那天,我爸冷着脸命令我必须出席。
“那天宴会你那么失态,今天去弹首曲子。”他语气不容置疑,“别给白家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