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宴之,我不知道他会去找你。”
我将敲定好的标书放进档案袋封好,顺手点了根烟。
“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再有下次,他非死即残,我向来没耐心。”
“他说你怀孕了?我没兴趣养个私生子,一周时间,如果孩子还在,我们离婚。”
我曾经为了救阮玉娇,受了很严重的伤。
医生说我这辈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阮玉娇说,她不要孩子,我们两人恩爱过一辈子。
她说我们的感情不需要孩子来证明。
我信她,也信她的话。
她沉默许久。
我轻哼一声。
她对上我的视线,眼神里是犹豫和不忍。
“宴之,孩子我处理掉,你别动他。”
我觉得稀奇,“怎么?心软了?”
她有些焦躁地按了按眉心,“宴之,你们不一样,他太干净单纯了,他玩不过你的。”
我被干净这两个字刺痛。
遥远又刻骨的记忆铺天盖地地袭来,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原来,喜欢的是干净啊。
3
七年前,阮玉娇走货时被亲信出卖,货丢了,人也被劫走。
港城这一亩三分地,谁做的大家心知肚明。
他们眼红阮玉娇这个“新人”的生意势如破竹。
合伙做了这个局。
为了折辱阮玉娇,他们说只要让我陪他们老大玩玩,就放了她。
彼时我们刚结婚,正是蜜意情浓时。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这是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