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亲临死前哭着求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寻死的画面,泪水止不住划过脸颊。
看见我这副毫无生机的模样,抚渊头一次觉得心脏有些顿疼。
他一把将我甩在地上,眉眼冷淡:
“别装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那么惜命,想死早就随着你爹娘一起去了,何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我俯身跪在地上:“臣妾遵旨。”
既然他恨毒了我,想让我去死。
那我就如他所愿。
抚渊缓步走向我,深沉的眸子看不清一丝波澜:
“遵旨?你同意给浅浅一个孩子了?”
他嗤笑一声:“也对,浅浅的孩子因你而死,现在她终身无法怀孕,你就该生一个孩子偿还给她。“
明白抚渊误解了我的意思,但我也没兴趣解释。
毕竟我很快就不在这个世上了,更何况我每次侍寝后都会服用避子汤,根本不会怀孕。
若他想要孩子,大可以找其他女人。
抚渊刚打算离开,周浅浅的侍女就赶来请人:
“太子,周姑娘一直在梦魇,请您过去瞧瞧。”
紧张的情绪瞬间爬上抚渊的眉眼。
周浅浅并无名分,如今在太子府中只能称为姑娘。
可她的侍女反倒以此为荣,对外宣称:“太子不忍我家姑娘以妾室名分自称,所以才会拖着不给名分,等太子登基,我家姑娘必定是皇后之位!”
可谁不知道,周浅浅出身低贱,能当个侍妾已是天大的殊荣。
本以为她这次又是和往常一样装病争宠的把戏,却不料把矛头指向了我早已死去的父兄。
“程家满门死状惨烈,宣城王是您的亲弟弟,如今我又深受您的宠爱,您和宣城王有真龙守护,可奴家却只是一介女流,孤苦无依。”
“他们说太子妃受苦,要奴家以命谢罪!”
周浅浅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柔弱无比的靠在抚渊怀中。
而我早在周浅浅说梦见我父兄要向她索命的时候,就已经被侍卫压着跪在外面。
我听着周浅浅的污蔑,只觉得荒谬。
可抚渊却关怀的将她揽入怀中,“你是本宫心尖上的人,这些乱臣贼子伤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