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才明白,傅庭屹不允许她开车无非就是怕她这个给夏安安准备的活体血库出现什么意外罢了。
傅庭屹背着她爬了五个小时的山,陆沉鱼爬了8个小时。
她爬上去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湿透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当初偷偷挂上的锁,她掏出包里的钥匙,颤抖着把那把刻着她和傅庭屹名字的锁解开了。
解开的瞬间,她缓缓捂住了左边的心脏,疼的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同一时刻,正开了车朝这个方向而来的傅庭屹也猛的一刹车,心脏骤缩,脸色变得苍白。
傅庭屹发现陆沉鱼拿了车钥匙后,心跳猛的加速,他知道陆沉鱼是有驾驶证,这么多年他没有让她开过车,她的血型特殊,他不敢去赌。
他给陆沉鱼打了很多电话,她都没接,直到最后一个,可是电话那头陆沉鱼却一句话也没说就挂断电话后,他的心又提了起来,再后来陆沉鱼电话就关了机。
“庭屹,陆小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她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你别太担心了!”
夏安安看着傅庭屹冷峻的脸,就算心底的嫉妒快要淹没她了,她还是尽力维持着自己温柔体贴的形象。
“你知道什么,她从来没有开过车,如果不是你昨天把她的猫弄死了,她怎么会这样。”
傅庭屹说完之后就后悔了,面前的夏安安抱着稚稚,眼泪欲坠不坠的模样,他揉了揉眉心,
“抱歉,安安,是我太着急了,你在家带稚稚,我出去找沉鱼。”
等傅庭屹离开后,夏安安猛的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挥在地上,霹雳吧啦的声音把稚稚吓坏了,大哭起来。
“哭哭哭,你现在知道哭了,你刚刚怎么不哭,连个人都留不住。”
小小的孩子被夏安安的表情吓坏了,张妈急忙从厨房跑出来,
“稚稚,怎么了?”
夏安安收敛了脸上的怒气,把孩子交给了张妈。
“张妈,刚刚稚稚不小心把东西摔了,你带他去外面玩吧。”
傅庭屹出了门后就联系了人去查监控,查了很久后才发现陆沉鱼去的方向,他知道是哪里了。
陆沉鱼蹲在地上缓了很久,胸膛处才没那么疼了,她才慢慢朝山下走。
她走到一半,就遇上了傅庭屹,他应该是一路跑上来的,身上的深色衬衣已经湿透了,喘着粗气。
“陆沉鱼,你到底在闹什么,一言不发就开车过来,还不接电话,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忙吗,还得花时间来找你,你到底想干嘛?”
听着这些话,陆沉鱼忽然就觉得没意思,闹,傅庭屹现在觉得自己闹了,可是当初他为了她一句话就背着她爬五个小时的山的时候怎么不说她闹了?
现在夏安安带着他儿子回来了,她好像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都是碍眼的,她不能有自己情绪,不能争风吃醋,不能捍卫自己身为他傅庭屹老婆的权益。
就连她最重要的米米被夏安安弄死,傅庭屹一句轻飘飘的我给你重新买一只,重新买一只,那还是米米吗?
傅庭屹到底把她当作了什么呢?她是个人啊,她会疼,会伤心,也会绝望。
她平静地看着傅庭屹,还顺手把包里的水递了过去,回答了他的话。
“傅庭屹,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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