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和白半夏交谈,已经过去好几天。
她认真的态度,让我不知道如何接话,索性装鹌鹑。
李红英对张雨霖的追求越发猛烈,与对我的态度不同,李红英温柔小意做到极致。
她嚷嚷知青点的伙食不够好,天天给张雨霖送鸡蛋,甚至送红烧肉。
下工后也总能看见旁边小树林里,张雨霖仰着鼻孔,拿腔捏调的读诗歌,李红英在旁边叫好鼓掌。
张雨霖的工作安排永远是最轻松的,甚至给他安排了记分员的工作。
这天恰巧他是我们组的记分员,我完成任务后找他检查,他依旧对我怀恨在心,找理由谎称我开垦力度不够,给我扣掉一半的工分。
我辛苦一上午赚了十公分就被砍一半,不想忍气吞声,索性闹起来,“大家给我评评理,张知青说我完成效率低,各位叔伯都是老把式了,你们看看我开垦的这三分地怎么样。”
“严知青干的可以啊,地里没杂草没石头,还把地翻了两次。”
“张知青是不是还记恨红英和严知青表白啊,人家严知青都祝福他们了。”
“他天天贬低咱们是乡下人,看来城里人的品行也不怎么样啊。”
张雨霖没想到风向一边倒,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是他又不敢出声反驳,害怕惹到人。
突然出现的李红英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的眼睛一亮,“李同志,你给我评评理,我作为记分员,严知青没有完成好,给他扣五分怎么了,却被严知青找理由闹事,这事我要找支书严肃处理。”
在李红英耳朵里,却以为我因为她亲近张雨霖,在争风吃醋。
李红英眼神在我和张雨霖之间流转,脸上止不住的得意。
“严天川,现在知道我的好了,晚了。你以为你为难张知青就能让我回心转意吗?其实你这张脸还算不错,就是性子得改改。”
我脸上表情凝固,眼角不自觉抽搐一下,满脸无语。
周围围观的人们都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
“红英都有人抢啊,这些知青咋不看看我闺女,可比红英好看多了。”
“严知青看着不像这种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红英很喜欢自己作为中心被讨论的感觉,我却深觉不适,不想和他们沾上关系。
正要开口,却被急匆匆赶来的白半夏的话打断。
“天川才不在乎你,他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李红英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满脸抗拒,“你胡说,你和严天川不可能在一起,他明明是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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