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尔突然出声,
“芊月,一定是哥知道自己闯祸了,怕你责罚他,故意生病的。”
“你这样纵容他,我还怎么有脸再去公司,我现在就回米国,我不想让别人说黑人就是贱,以后我们还是别见了。”
说着捂着脸,转身向外跑去。
文芊月忙放下我,两步冲出去。
她应该是拦住了丹尼尔,两人在外面撕扯着,
“芊月,我是穷,也很感激你和温资助我。可是我爱你与金钱无关,不能因为我受过你们资助,爱情就低人一等。”
“既然没有平等,那我就回米国去。”
文芊月急切地解释着,哄着,两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一刻钟后,文芊月拉着丹尼尔走了进来,
“肖明,丹尼尔说他已经原谅你了,不过他要求你给他道歉,并承诺不会伤害他。”
文芊月说着扶起我站到丹尼尔面前,看着丹尼尔不屑地表情,眼里的挑衅我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扇到他脸上,
“贱种,滚回你的黑土地去。”
4
从没哪一刻,我后悔五年前的米国之行,那是我和文芊月结婚五年的纪念日旅行。
那天,丹尼尔站在大太阳下,顶着一筐乌漆麻黑的东西在央求游客购买。
有的人嫌恶心,把他递上的东西扔到脚下。
他撑着笑依然一个个推销着。
黝黑的脸上,被太阳晒的闪着光,眼睛大而怯懦。
到了我面前,我看他身体消瘦,又见他说是为了攥钱交学费,就给了他一百欧,随手拿了一个东西。
那天的事,我转瞬既忘。
没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徒步几十里,找到了我们,把自己亲手做的美食递给我。
那天,我看着他脚上的鞋破了,就把自己的运动鞋给了他。
他当即要跪下给我磕头。
撕扯间,文芊月开玩笑说,
“既然有缘,你跟我们去中国吧,我们资助你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