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陆宁,你除了装惨还会别的吗?
要死了是吧,那就给我死干脆点,死快点!”
电话嘟的一声被她挂断。
正好,我太疼了,五脏六腑好像被人用手狠狠掐住一样,再也没有力气跟她吵了。
在机场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保安拍醒我的时候还以为我是低血糖,张罗着要给我打120。
我赶紧解释自己是太困了,所以才会睡着,现在就回家。
毕竟我的全部积蓄都给周燃拿去出国读书了,既然注定要死,那就没必要花钱苟延残喘了。
但死之前还是得找地方睡觉吃饭,我可不想人生的最后几天过得像个流浪汉。
算了算兜里的俩子儿,我选了最便宜的青旅,狭窄的单人床躺上去,竟然比我睡过的所有高级床垫都要舒服。
但我仍然睡不着,疼啊,太疼了。
周燃已经在国外落脚,打视频给我看他的学校。
“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啊,要不你就别要顾嫣然的钱了,我可以打工养你。”
我笑他傻:“你打工就挣几十块,顾嫣然一出手就是几百万,能比吗?”
“可你一个人在那边,我真的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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