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的鼎足如出一辙。
"东方人连墓碑都这么晦涩。
"她指尖抚过碑文凹陷处，青铜碎屑沾上皮肤竟开始蠕动，拼凑出微型楼兰古城地图。
海德拉突然发出尖啸，渡鸦左翼的黑羽簌簌脱落，露出皮下机械齿轮——这是三百年前她在君士坦丁堡地宫找到的炼金术产物，此刻齿轮正以反常的顺时针旋转。
水面传来皮革撕裂的声响。
瘟疫医生的鸦嘴面具浮出运河水面，面具下的躯体早已化作白骨，肋骨间缠绕着发黑的海藻。
更可怖的是那些从公爵府彩色玻璃窗爬出的腐尸——它们胸口嵌着和田玉碎片，玉面刻着《推背图》第四十二象的谶语。
腐尸们行走轨迹暗合八卦方位，坎位三尸脚踏北斗，离位七煞手托南斗，俨然组成活体星宿大阵。
艾丽诺扯下黑纱缠住左臂，布料上浸染的中原朱砂突然发亮。
这是三日前从丝绸商人尸体上找到的《推背图》残页，此刻图文在月光下重组："坎离交征，龙蛇起陆"。
第一具腐尸扑来时，她旋身避开腥风，黑曜石纺锤精准刺入其膻中穴。
玉碎片崩裂的刹那，整条大运河突然倒流！
咸涩的河水冲天而起，在空中凝成无数青铜镜面。
艾丽诺在镜中瞥见自己前世的残影：头戴步摇冠的唐朝女冠在骊山地宫刻下符咒，而地宫深处锁着的赫然是徐福的尸身——那具千年不腐的躯体心口插着的，正是她在龟兹争夺的黑曜石纺锤。
"原来轮回早被算计。
"她冷笑，扯断三根发丝投入倒流的运河。
发丝遇水化蛇，顺着水脉钻入腐尸七窍。
当第三具腐尸炸成血雾时，总督府钟楼的铜钟突然自鸣，钟舌上悬挂的骷髅头睁开双眼——这是十四世纪黑死病时期被处死的巫医头颅，此刻竟用威尼斯方言嘶吼："双玉现，黄泉逆！
"运河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
艾丽诺纵身跃入水中，黑纱在身后展开如蝠翼。
潜至三寻深时，她看见那块引发异变的石碑——碑底延伸出青铜管道，正将腐尸血肉泵向某处。
管道表面的浮雕描绘着诡异画面：郑和宝船与威尼斯加莱战船在风暴中相接，甲板上的水手全部长着共工氏的蛇尾。
石碑突然裂开，涌出的不是海水而是骊山地宫的丹炉烈焰。
艾丽诺在热浪中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