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着，到司昭月面前，一定要好好质问一下她，却没想到刚刚过来，便见到一个女子正站在门口。
那女子高挑匀称，称不上瘦弱，可一张脸却是绝美的。
陈甜娘自认为生的算是个少有的美人儿，可今日见了司昭月，瞬间将她那点所谓的柔弱之美，对比的无地自容。
陈甜娘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方才所有的骄傲溃不成军，恨不得捂着自己的脸。
不是说前几天已重病了吗，怎突然就恢复的这么好。
家里放着这么个绝世美人儿不喜欢，却偏偏要娶她……
陈甜娘恍惚以为，霍及臣是图她什么。
可她的确没什么好图的。
“你是……”司昭月眯了眯眸子，目光放在她一直护着的肚子上：“陈甜娘？”
声音不是传统女子的温柔，反而温柔里带着些力量，听着有种包容感。
陈甜娘嗯了一声：“你，你就是我臣哥哥的前妻，司昭月？”
前妻？
这个词用的好。
司昭月没听不娇阿蛮说过，这位陈姑娘来骚扰过自己，也不讨厌：“陈娘子有事？”
陈甜娘道：“我就是想来见见你，看看那个把我臣哥哥害得这么惨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祸水。”
二人一高一低，她只有努力扬起下巴，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司昭月摸了摸脸。
她这张脸能被称为祸水？
倒也是极高的赞誉。
陈甜娘皱眉。
她骂她，她怎么不生气？
“你找我就是为了看看我？”司昭月张开双手，两步走到她面前，“现在你看到了？”
陈甜娘吓得捂着肚子退了几步。
她比她高了有半个头！
若是她从前勾引臣哥哥，打了她，那……
司昭月却笑了：“你不用怕，我不打姑娘家。”
她勾起陈甜娘的下巴：“可惜了，这样好看的女娘，却屈尊给霍及臣做外室。”
陈甜娘气红了脸，一把打掉她的手。
“我不是外室，我是臣哥哥未过门的妻子！”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什么？”司昭月好笑。
“我们成亲之后，自然没有人会过多置喙！你别以为你挑拨几句，我和臣哥哥就会生气。”
陈甜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看着司昭月。
可司昭月始终都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她这张脸，似乎并不生气一样。
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态度，让陈甜娘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供人玩乐，瞬间气急败坏起来。
“你不要以为一句外室就能让我生气，当初你还在漠北，我和臣哥哥就已经定了终身！”
“若不是你横插一脚，现在世子夫人的位置应该是我的，你知不知道！”
“我听说当初臣哥哥娶你的时候，一分钱的聘礼都没出，可你知不知道臣哥哥要给我多少，两千两！”
“如此对比，你应明白在他心中孰贵孰贱。”
陈甜娘脸通红：“不过，今日你愿意自请离去，我也就不同你计较什么。”
她突然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吧，他从前不同你圆房，不是因为尊重你，而是在甜水巷陪着我！”
司昭月点点头，仍十分淡定：“我知道。”
没有想象中的急躁。
陈甜娘哑然：“你……你不生气？”
“为何要生气？”司昭月道，“你从前花的，也都是我的钱，你不知道吗？”
她笑着道：“霍及臣没告诉你，我现在是宣节校尉，正八品，比他高得多，日后他见到我都要先同我打招呼呢。”
陈甜娘瞪大了眼睛：“你一个女子，怎么会！”
“陛下下旨的。”
司昭月围着陈甜娘转了两圈：“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想同你争，可没想到，你和霍及臣差不多，脑袋都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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