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们愧不愧疚,我只是想彻底离开。
夜晚,小厮递给我两张纸条。
一张是傅砚辞的:“今日是为夫着急,话重了,还望夫人莫怪,明日我便去买来醉轩楼的吃食赔罪。但月月也是可怜,你还是大度点,别骄纵了。”
一张是江盼月的:“识相点就自己走吧,别挡着我的路,爹爹娘亲,还有砚辞哥哥,最爱的都是我!你什么也不是!”
她还送给我一张画像,画像上傅砚辞眉眼柔和,亲自喂她用药,眼里满是爱意。
我感觉无趣。
再也没有傅砚辞口中的明日了。
我烧去我的所有物件,把纸条和画像一同送给了姜芷,便收拾好自己,换了衣裳,躺在床上服下了假死药。
第二日,傅砚辞在医馆哄着江盼月睡着后,才拎着吃食,疲惫赶回府。
以前跟他置气,也会在第二日寻来的夫人这次却不见人影。
他有些不安,恍然间又想起了宋轻语昨日的质问,“若我同你说,我得了重症,时日不多,你若照顾她,也许,今日就是我们最后一面。”
他顿感不妙,一股难言的惊慌充斥着全身,赶忙冲进府中。
却在入府的下一秒,传出他撕心裂肺的声音——
4
“轻语,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王府内一片安静,上下布满了白。
棺材里躺着的,赫然是宋轻语。
随即走进来的丞相夫妇在见到此景后,被伺候的丫鬟扶着,颤抖着几乎要跌坐在地。
姜芷站在我的棺材前,冷眼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遇见你们,是轻语这辈子最大的不幸!还好他现在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你们怎么折磨呢!”
丞相夫人声音颤颤,“是轻语一直搓磨月月,怎么到头来是她出事儿了?”
“呵。”姜芷冷笑,“江盼月?也就是你们这些糊涂的才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一直是她在欺辱轻语,而你们,轻语的爹娘,轻语的夫君,却不顾他的解释,只护着江盼月!”
“一群眼盲心瞎的家伙,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的!”
姜芷招了招手,灵堂后就陆续走出来一队人来。
有丫鬟,有小厮,还有郎中和酒楼的老板,基本上做什么的人都有。
她拍了拍手,这些人便一一上前讲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来。
有的说江盼月命自己偷偷把首饰头面放在宋轻语的房里,那些她诬蔑成功的和还没来得及诬蔑的,再过几天都会重新出现在她的梳妆盒里。
还有的说亲眼看见江盼月是自己崴脚,故意从山上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