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突然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
“求东家给条活路!”
“活路要自己挣。”
我拽她起来。
“明日跟我下矿,敢不敢?”
崔明凰的马车堵在矿场门口时,谢琅的私兵正往矿洞泼火油。
“清流谢氏改行当土匪了?”
我夺过火把扔进山涧。
“这招该用在您家祖坟上。”
谢琅的玉笏板扫过我脖颈。
“区区商籍贱民......”
“贱民?”
崔明凰的金丝鞭缠住他喉咙。
“你祖上三代还是泥腿子呢!”
矿工们的镐头砸地声震得山崖落石,青杏突然撕开衣襟。
纵横交错的烫疤在日头下泛着油光,像张吃人的血盆大口。
“三年前你们封矿杀人,我爹娘兄弟都埋在这!”
怀里的残玉突然发烫,裂痕里渗出的血线指向矿脉深处。
我踢翻火油桶,揪着谢琅的领子往矿洞拖。
“谢大人不是爱看戏吗?今儿给您排场大的——”
8
矿洞里的火把噼啪爆响,我攥着谢琅的领口往深处拖,青杏的烫疤在火光里泛着油光。
“贱人!你知道这矿洞藏着什么......”
“藏着四十九具白骨,和能捅穿你脊梁骨的证据!”
我拽着他撞向岩壁,盐晶碎屑簌簌而落。
崔明凰的金丝鞭缠住火油桶,猛地甩向洞顶悬石。
“谢大人不是爱玩火?本小姐给你添把柴!”
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谢琅的玉笏板碎在我脚边。
青杏突然扑向左侧矿道,背上鞭痕渗出的血珠甩成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