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京将银匙抵在她唇畔,眼底浮冰般的冷峻终于裂开缝隙:“姐姐,我不接受one night stand。”
直白露骨的话,烧得鹿黎耳根发烫。
“我想要的是是长长久久。”商鹤京身体前倾,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看着她。
他目光不遮不掩,侵略性十足。
鹿黎喉咙发干发黏,像喝醉酒一般,脸颊烧得厉害。
她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冷静:“商总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彰显自己专情和高贵的品质?还是觉得我会被虚无缥缈的感情迷惑?”
“商总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鹿黎把玩着手里的刀叉,狐狸眼眯起,“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对所谓的糖衣炮弹不感兴趣。”
“如果商总想要玩,大可以找个,愿意陪你玩的……”
“我没想玩。”商鹤京打断她,清润的眼眸覆盖一层郁色,不冷不热的情绪里,糅杂着委屈和破碎,“如果说玩。不是姐姐玩我吗?”
卖惨?
鹿黎眯了眯眼:“你不也被玩的很开心?”
“食髓知味。”商鹤京大大方方承认,“所以姐姐愿意给我名分吗?”
“商总大家都是体面人,有些话,还是不要摆在明面说的好。”鹿黎说着从位置上站起来。
抬脚想走,手腕被扣住。
他坐着,她站着。
鹿黎绷着脸,居高临下看着他。僵持了几秒钟,商鹤京松开她。
只是在放她离开前,商鹤京又重复一遍,“我之前的提议一直作数,只要姐姐改变主意,随时可以回来找我。”
鹿黎生气归生气,倒也没忘记要付款,只是到前台的时候,却被告知钱已经付过。
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餐厅。
鹿黎今天心情实在算不上好,白天遇见难缠的前任,晚上碰到招惹的桃花,一个迷之自信,一个心机深沉。
外面下着滂沱大雨,街道上行人寥寥。
榕城湿气重,下雨天尤甚。
鹿黎看了眼腕表,瞧着时间还早,拐到对面小吃街,打算给奶奶和王阿姨带点宵夜。
商鹤京开车从车库出来时,已经不见鹿黎的踪影。
他烦躁地从烟盒里咬出根烟,正要点上,应时序的电话打了进来。
应时序今年28岁,中都赫赫有名大律师。平日里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却又能在谈笑间将人送进局子。
人称笑面阎罗。
商鹤京垂眼看着手机屏幕,砂轮滑动,重重吸了一口烟,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长指一按,语气懒懒道:“有事?”
应时序调笑:“没事就不能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