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共同存款，没有房产，没有车。
连结婚时我攒钱买的那条红裙子，都被孟浩醉酒后撕烂了。
奥对，倒是有好多大饼，都是孟浩亲手画出来的。
财产分割？
省了这一步，倒是让我更痛快。
我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工工整整签了字，放在茶几上。
临走前，我瞥了一眼沙发上还在酣睡的孟浩。
他昨晚又熬夜看“雅莉”给他私法的视频，连衬衫扣子都没解开，就那么瘫在沙发上，手机还攥在手里。
6.
我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心里没有一丝留恋，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
清晨的风卷着凉意扑在脸上，像一把锋利的刀，唰地割开了那些黏稠压抑的日子。
我拎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一个旧帆布包，里头塞着几件换洗衣服。
我拿着存着孟浩打赏的钱的银行卡，头也不回地走向公交站。
到了医院，护士递给我手术同意书时，例行公事地问：“家属知情吗？”
我低头签字，笔尖划得极重：“孩子他爸死了。”
可不就是死了吗？
怀孕这几个月，他连我孕吐到直不起腰时都没递过一杯水。
我半夜腿抽筋疼得掉眼泪，他翻个身嘟囔“别吵老子睡觉”。
产检单上的费用，全是我在土菜馆端盘子、跑腿一点一点攒出来的。
他的信用卡额度，倒是全花在了叫别人“老婆”上。
手术很快，麻药针扎进脊椎时，我攥紧了床单，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医生轻声叮嘱我术后注意休息，我躺在观察室里，盯着天花板笑了笑。
休息？不，我的新生活，现在才要开始。
第二天清早，我打开关了一整天的手机，提示音疯狂炸响。
孟浩的未接来电堆了99+，微信里全是他的消息。
一开始是暴怒的质问：“贱人！你人去哪儿了？！”
后来变成卑微的哀求：“小雅，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吧，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最后几条已是歇斯底里的威胁：“我警告你，你不许动我的孩子！你敢打掉孩子，我弄死你！你等着，老子要你全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