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瞪他一眼,然后拉着虞老太太的手,“外婆,我才没有欺负他。”
虞老太太看一边是孙女一边是孙女婿,头实在大。
小姑娘骄傲地向他一笑,哼,这是我外婆,她最疼我。
老太太看不下去,扶着头说:“那个孙女婿,你扶外婆去休息。”
虞沅立马脸上笑容消失,她这是失宠了。
正确的。
肯定的。
客观稳定的。
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男人扶着老太太往房中走去,只留她一个人在亭中。
她独自生闷气,一边剥橘子,一边数橘瓣,“外婆爱我,外婆不爱我。”
哼,原来爱是以人为意志为转移的。
齐妈伸出手摸摸她的头顶,将她揽入怀里,“沅沅吃醋了。”
她努力仰起头,脸上不太开心,“我才不吃他的醋,我的外婆肯定最喜欢我。”
齐妈满脸都是笑容,安抚她,“是是是,沅沅才是外婆最喜欢的。”
往日齐妈和外婆都是形影不离的,今日齐妈在这里陪她。
她似乎明白什么,对齐妈一笑,“我去厨房看看外婆的中药熬好没有。”
齐妈悠悠叹口气,这孩子难得表现出孩子气。
可实际她是松,是竹,是无边沙漠的胡杨,坚韧如她,任尔东西南北风,她依旧是她。
她的性子如刀,这些年对家里一向报喜不报忧。
虞宅“晚渔院”。
谢庭桉将人扶到床边,替老太太盖好被子,正打算离开。
下午5点多,阳光从梅花纹的窗户中直直射入在纯红色被子上,一幅鸳鸯戏鱼图呈现在被子上。
老太太缓缓开口:“谢先生,可否与这个老太婆说说话。”
男人刚走到门口,神情微顿,转身在床边坐下。
老太太伸出干枯的手,他连忙握住,低声回应:“外婆,我在。”
老太太的眼睛比往日明亮,低声笑出来,“你明白我有话我对你讲。”
男人脸上的神情丝毫不意外,“您讲。”
老太太摇摇头像是无奈一笑,“你母亲说你是谢家那一辈最优秀的孩子,说你为人心性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