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画面足以杀死一个母亲。
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会让他受到欺辱。
可这世道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们?
我冲过去抢了一个民兵的枪,放倒了两个嚣张的小青年,又死死掐住民兵队长的脖子。
混乱间,不知谁打破了我儿子的头,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他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
“娘,晨晨害怕!”
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丈夫牺牲那天,也是一头一脸的血污,他的视线都模糊了,却紧紧握着首长的手,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阵地没守住……”他带着无尽的遗憾离世,死后眼睛都没闭上。
周晨是亡夫留在世上唯一的骨血,是英雄的后代,我一定要护住他。
2我松开手里的民兵队长,扑到周晨身旁,将他的头抬高,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撒到伤口上,然后用手绢按住伤处。
四周的民兵马上给枪上膛,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准我。
周晨害怕地打了个哭嗝,他摸摸脑袋,小声地哄自己:“晨晨不疼,你一点也不疼。”
老村长带着几名村干部匆匆赶来。
年迈的老头生气地握住枪管,将民兵队长的枪口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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