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累了。
我头一次没有向慕容渊行礼问安,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臣女穆宛蓉冒犯先王妃,对朝华郡主照顾不周,愿自请贬为庶人。”
不是侍妾,更不是什么通房。
而是与他们毫无瓜葛的庶人。
慕容渊缓步走向我,深沉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情绪:
“你在同我置气?”
“可今日本就是你冒犯了先王妃。”
我跪地俯首:“是民女的错,民女愿意自请下堂。”
我没有自称妾身,而是和十年前一样自称民女。
慕容渊眉心紧锁:
“朝华只是一时气话,你何必同她计较,更何况她离不开你的照顾。“
“只要你现在同她好声好气的道个歉,我可以当作没听见这些话。”
慕容渊以为我会和从前一样低头求他们的原谅。
可我始终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
等着我道歉的朝华握着小拳头冲上来一拳拳砸在我的身上:
“明明就是你想替代母亲的位置,你为什么不向我道歉!”
“你明明说除了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是你撒谎骗了我,是你对不起我!”
半个月前为救顽皮落马的朝华摔伤的位置被她锤中,疼的我瞬间面目扭曲。
可慕容渊却面上染上几分不耐:“朝华只是十岁的幼女,能有多大力气?”
直到肩头的伤口逐渐洇出血色。
慕容渊才脸色一变,伸手抓住朝华。
朝华诧异的看着这抹血色,可还是傲娇的扬起下巴:
“你身上本来就有伤,休想污蔑我!”
我自嘲的看向朝华:“郡主所言极是。”
无意同一个孩子争辩,我如今只想尽快离开这对父女。
我的确答应慕容渊终生不会孕育自己的孩子,每次侍寝我都会按时服下避子汤。
可五年前慕容渊无意间中了催情药,那夜他和我抵死纠缠。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虽然立马服用了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