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贺屿洲喝醉了,平日里冷漠的眼眸中染上了几分迷离。
他握着她的手,在调色盘上沾染了颜料,拉着她到镜子前,一笔一笔,描绘着。
温知语记得,他的呼吸很烫,喷洒在她的颈侧,让她不自觉地颤抖。
镜子里,色彩在肌肤上蔓延,绚丽而又迷幻。
那晚,他像一团火,将她彻底点燃。
第二天,他醒来,眼神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从容地递给了她一张支票。
从那以后,他们便多了一层隐秘的关系。
没有人知道,她不仅是他的艺术品容器,还是帮他纾解欲望的容器。
......
不满她的走神,背上的笔触逐渐向下,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仿佛要将温知语再次拉入那晚的迷乱之中。
贺屿洲忽然开口道:“这么烫......去过医院了?”
温知语:“没必要。”
贺屿洲端详了她的表情片刻,挑了挑眉:“这是在生我气了?玥玥是艺术天才,她的提议不会有错,她只是为了艺术而已,你不要这么小气。”
温知语并不小气。
她已经提不起一丝一毫地力气去生气。
贺屿洲见她乖乖的,心突然有些软。
他抬手圈住了温知语的腰,感受到怀中人儿清瘦得过分的身形,有些疑惑地问:“怎么瘦了这么多?”
温知语垂下眼帘,避开他探究的目光:“没什么,最近吃得少。
贺屿洲没有追问,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
“给你两周的时间,增重十斤。你现在这个样子丑得要死,影响我创作。”
温知语没有接,轻声说:“那就重新再物色新人吧。”
贺屿洲皱眉:“嫌钱少了?”
温知语没有说话。
她不想解释,也不想争辩。
反正六天后,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他是如何想她的,也不重要了。
贺屿洲眯眼打量着她,突然倾下身来吻她。
唇瓣快要相贴的时候,温知语别过了头。
“展览快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