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安,我好像,又想你了。
2.跟陆予安初遇那天,是我此生最狼狈的一日。
我被那个教养了我十几年的人追杀到走投无路。
是啊,培养了近十年的杀手,他曾细细教我人体穴位,哪道致命,也曾亲手教我怎样剔出最完整的骨头,皮却完好,更曾教我怎样让人受最大的折磨,却求死不能。
我曾在师父不知何处得来的各种尸体中练手,鸡鸭牛羊虎豹……人。
却不想,第一次在活人身上就失了手。
在我刀下的是一个孩童,明明怕的发抖,却还是倔强着眸子,笑着看向对面被压在地上哭到颤抖的妇人。
为了让他阿娘做伪证。
跟着师父的初衷,‘惩恶扬善’四个字显得可笑至极。
于是,我逃了。
我是在陆予安怀里醒来的,刻进血肉的戒备心,我拿出发簪抵在他咽喉。
那人惊慌了眉眼,一袭白衣的俊朗少年,开口却滑稽:“哎哎哎,我救了你的命,可不兴恩将仇报啊。”
无依无靠的杀手少女,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神医,后来也是历遍了这山川的。
只是,陆予安总喜欢蹙着眉,眼里却笑意不减:“姜颜,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冷着一张脸啊,方才那小姑娘都被你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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