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笑地问:“林建礼,我真的能用孩子要挟你吗?到底是谁想要孩子去死?”
林建礼表情僵硬,心虚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孩子会死是你的报应!保不住胎也是你活该!”
为了莫莉莉,他装都不装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建礼的脸,却再也看不到曾经深爱的人的痕迹。
捡起水果刀,我在脖子上划下一圈,血珠瞬间渗透了衣领。
“我划破了她的手,是不是得把头切下来抵债才够?”
林建礼抢过我手里的刀,怒斥。
“你疯了吗,这会捅到大动脉的!”
我嗤笑:“我手笨,想要人命只是蹭到了手,就算想捅大动脉肯定也划不准。”
撑起笨重的身子,我扶着墙一步步走出办公室。
他伸过手来,“你给莉莉道个歉,可以换你演女二。”
我狠狠推开他,“是你们该给我道歉,七次。”
林建礼听见这话,又看了看地上的血,没来由的心慌。
但直到我走出工厂,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我知道,只要他想,这孩子一定没法守住。
但我可以决定,孩子是登上极乐还是永不超生!
术后三天,林建礼一直在跟我冷战。
直到约定的临产当天,才托人给我送来了他亲自求取的祈福手环。
8
“嫂子您别生气了,林厂长只是不好意思低头。”
“他一直惦记着您,用了三天时间才求来了这个。”
看着手环上的那颗金珠,我恍惚间想起,那年流产后总做噩梦。
他一步一扣首给我求来了护身符。
顶了一个月寿星公脑门参加各种会议。
上电视采访被人问到,也只说是为了让爱人心安。
过往历历在目,我忽然想问问他,有没有一刻想过,放了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