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包针脚别扭,一个胖娃娃捧着朵歪七倒八的荷花,确实看得出是她亲手所缝。
李寒烟更是看乐了,亲了谢盈一口,当即便把香包系在床头,晚饭时频频向王爷夸谢盈。
纪氏感激不已。
结果两日后的夜里,她就早产大出血了。
我还在梦中,一众家丁突然闯进我的院子里,绑起我扔到面色铁青的王爷面前。
啪!
一巴掌扇得我终于清醒。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王爷还嫌不够,一脚狠踩在我胸口。
我喉咙哽出些血来。
“看不出你竟是如此毒妇!在那香包里放了堕胎药材!寒烟已是孕后期,母子一体,你这是要了她的命!”
我一怔,想也没想便道:
“这香包是谢盈送来的......”
“怎的又冤枉我儿?这香包是娘亲自督促阿盈缝制,制好后除了娘,除了二妹妹自己,便只过了你的手。”
纪氏已经哭花了脸,而她抱着的,正是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谢盈。
“爹爹,我真的没有......”谢盈已经被打得气息无力了。
“反正就在你们二人之中!我已经叫人去请母亲来了!”
等待中,王爷没有再对我下手,而是发泄般踹了几个下人,问他们觉得下毒者到底是我还是谢盈。
没有意外,所有人都说我的嫌疑更大。
我知道,不是我的嫌疑真的大,是因为大夫人家世比我高、人心笼络得比我好。
我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只觉得身体乏力,内心绝望万分。
本已小心又小心,谨守安分一词,不主动惹任何是非,没想到还是中了宅斗之术。
从我的视角来看,如果不是谢盈独自谋划,八成就是大夫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可是证据何其难寻。
而只要找不到证据,上位者就会把错推到一个他们觉得最合适的出气包头上。
就像小时候,妹妹偷父亲的工资充Q币网恋,父亲发现工资少了后,被继母和妹妹推到我头上,我被他拳打脚踢。
老王妃推门进来了。
“这事和阿盈无关,确实香包一针一脚都由我看着我她缝,而包里的安神药材是我买来的。”
老王妃此话一出,纪氏松了口气,而我知道,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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