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一旁陈斯庭似乎比我还激动:“太好了,林满!”
“谢谢你。”我的心跳也慢慢加快起来,整个人都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
他却摇摇头:
“其实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林满,如果治疗顺利,我也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好。”
我没问什么忙,直接一口答应。
8
一个月后,我飞去了国外,找到了罗斯教授的医学基地。
虽然语言不通,也没有认识的人,每天都是枯燥重复的康复治疗,但是……
我曾经以为会永远僵硬的右脚,确实在慢慢“苏醒”。
有时候,我甚至能做出一些以前的舞蹈动作。
罗斯教授说,相比于其他的患者,我的情况其实并不严重。
加上这些年我自己也比较注意,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出院了。
“身体比你想象的更坚强,”他说,“在这些年里,它一直在默默修复你。”
“我们唯一需要的,就是等待。”
因为他的话,我放弃了其他一切安排,将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康复疗程。
工作人员甚至感慨,我每天来的时间比她们上班打卡时间都早。
“林,今天的康复运动就到这里吧,”助理笑着看向我,“明天同一时间,来早了你就自己开门哦。”
她走了。
我还是留在基地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林满,”一个推着轮椅的圆脸女孩在门口看着我,“走不走?”
她叫秦笑,也是一个中国人,我们住在同一间宿舍。
秦笑的身体情况比我更严重,她是一个网球运动员。因为一场意外的车祸,已经在轮椅上坐了五年。
每天晚上,我们会合作晚饭,然后一起去河边上散步。
但是今天,秦笑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一直到了宿舍,她才开口:
“罗斯教授说,我的腿很难恢复了……而且,我在网上,看到了他的结婚照。”
我知道秦笑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