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吻着我的眼角,似乎有说不出的悲伤:
“昭昭,别难过。”
温柔得仿佛错觉。
直到我再次醒来,我才惊觉,那大概只是一场梦吧。
可左手分明被仔细地包扎过。
一层层纱布整整齐齐。
许言鹤说过,“包扎这件事,除了医生,便只有爱人会为你做。”
“一层叠着一层,爱有多深,边缘就有多整齐。”
除了许言鹤,我想不到还有谁会这样爱我。
所以哪怕已经决定了再也不见许言鹤。
我还是下意识走到了他病房前。
就再看最后一眼。
我不进去。
我踮起脚尖瞥去——病房中间坐着一个人!
我呼吸都静止了,扑在房门上向里面望去——
不是许言鹤!
我猛地推开门质问:“这张病床上原来的人呢?你们怎么进来的?他去哪了?”
那病号抬起头,满脸晦气:
“肯定是死了啊!”
8
“你们凭什么咒他死了?!”
我如遭雷击,可下一秒,对方抬起下巴指了指床尾。
一只骨灰盒独自立在那,上面摆着一张死亡证明。
名字——许言鹤。
我怎么都看不清那行字,把眼睛揉出了血也不行。
只能麻木地听着一旁家属骂骂咧咧:
“天天让我们跟个死人呆在一起,那才叫晦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