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辰这才看向我,哼笑一声。
「她不是神经病,而是心机女。」
「听到我回来的动静了,就故意装成重伤的样子,想让我把她当成是受害者。」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真的好有心机哦。」
柳絮拍着胸脯,一副面带余悸的样子,还下意识地挽上顾景辰胳膊。
「还好顾总慧眼识破了她,不然像我这样嘴笨的,可真要说不清了呢。」
「哼,她的嘴脸我早在三年前就认清了,当时要不是她使各种心机手段讨得我妈欢心,让我妈逼我娶她,顾夫人可不会是她。」
听到这话,我不由地一愣。
本已毫无波澜的内心,又像是被一块巨石砸落,荡起片片波澜。
原来当初他娶我,并非是因为我和他一起经历了大学四年的爱情长跑,水到渠成,而是受到了我婆婆的胁迫?
原来我和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误会。
「呵……」
我不禁笑了声,满脸自嘲。
「罢了……」
「这份误会,就到今天彻底截止吧。」
我暗忖一声后,便在顾景辰带来的那些朋友的一众鄙夷声中低下头,就要离开。
可刚走一步,就被顾景辰拦住。
「站住。」
「把人都打成这样了,一声不吭就想走?」
我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漠然的目光中再不含半分情感色彩,令他有些明显的不适。
之前无论他再荒唐,我再委屈,因为已经爱他入骨,所以看向他时的目光中总是饱含爱意。
像现在这样看着他,还是头一次。
但他的不适也只是一瞬间,紧接着就恢复刚才的横眉冷眼。
「打了人,自然就要道歉,这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你妈都没教过你吗?」
「住口!」
我第一次朝他呵斥一声,语气悲凉又愤懑地道:「让自己妻子独守三年空房,却和自己的小秘夜夜笙箫,这就是你的做人道理?」
「让自己妻子,为你偶感风寒的小秘挡酒,致使流产堕胎,这就是你的做人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