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现的更加不舍,“那你们中午还回来吃饭吗?”
闫晟寻已经生出了不耐,我不再多问。
郝奕贝背上名牌包刚踏出房门,就毫不避讳的说,“真当保姆当上瘾了。”
闫晟寻则摸了摸她的头发,眉眼含笑,“别管她,有人伺候还不好吗?”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有些失望。
一直低头玩游戏的安安突然抬起头,发现闫晟寻和郝奕贝走了,哭着要他们回来。
见我不理他,就开始作妖,上蹿下跳竭力哭嚎,用小刀把家具划烂,把名贵的瓷器摔碎,还把电视机撞倒在地……
我拿吃的哄他,拿玩具诱惑他,可他像个小恶魔,吃完了玩完了照旧。
直到下午,他终于累了,消停了,可见我松了一口气,他立马又有了动力,从客厅冲向阳台。
我悉心照料的花儿,全被他连根拔掉,花瓣散落一地,他还嫌不够,怪笑着拿脚碾碎成泥。
重新醒来后的很多个日夜,我都是靠着这些花儿活下来的。
看着它们高贵不屈地向阳生长,我会觉得人生也没有那么难过和不堪……
我奋不顾身地想去救它们,像救当初那个弱小无助的自己……
可我哪有安安灵活,他几下就逃脱了我的掌控。
见我无能为力,他更是嚣张,趁我不注意把浇花儿的水全泼在我身上,边跑边说,“腿都没有的丑八怪,真恶心,还想抢我的爸爸,去死吧!”
就在这时,闫晟寻和郝奕贝回来了,安安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哭着扑向闫晟寻。
“爸爸,阿姨打我,我害怕!”
“她还不愿意给我饭吃,爸爸我好饿……”
十一月底的天,我在阳台灌着冷风,身上的水好似都结成了霜。
我想解释,又觉得压根没什么好解释的。
郝奕贝横起眉毛朝我冲了过来,她边扇我耳光边怒骂,“谁给你的脸欺负我儿子?让你欺负我儿子!敢不给他吃的?你个死八婆!”
房间里格外吵闹,安安尖利的哭叫,巴掌声,刺耳的污言碎语……
只有闫晟寻静静站着,冷眼旁观,他看我的眼神,比看一个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也是,五年前,若不是为了替郝奕贝摆平醉驾的丑闻,他根本不必认识我。
也不必忍受着割舍所爱之痛,和我一个残废结了婚。
直到郝奕贝我见犹怜的奔向他,“晟寻,我儿子受欺负了,你说怎么办?”
闫晟寻冷冷的开口,“就让她在阳台呆着,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进来。”
他这一句话,比那无数个巴掌更疼。
我不自觉想起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躺在病床上,心底满是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