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要有在鸟笼里安分守己的觉悟。
第一次见到沈北川的时候,他就是救我于水火的英雄。
妈妈因为罕见病急需用钱,是他给了我一笔不菲的救助。
那时候沈北川怎么评价我的?
出污泥而不染的一朵莲花。
我身体感受到寒意,仿佛有东西堵住喉咙。
或许是看我可怜,或许想提醒我,“徐瑶知道你的存在,七点约了她一起吃饭,刚好让你们俩认识。”
“我们这种世家根本不会在乎对方身边有没有人,都是各玩各的,只要不让狗仔乱喷就行。”
我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僵硬,不敢细想这背后的肮脏。
“她能忍受我的存在?”
这是一种嘲讽,像陪着沈北川出去应酬时,他们嘴里侃侃而谈的“格局”二字。
沈北川拍拍我的头,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然后穿上助理精心熨烫处理过的西装,“知道贵族和有钱人的差别在哪里吗?那就是从小接受的教育。”
“你不过就是我调剂夜生活的消费品,我给钱养活你和你妈……”
他打量一眼我已经裹紧的身体,慢条斯理的扣紧纽扣,语气凉薄,“你提供身体取悦我。”
“别担心我结了婚就不要你,这几年你也算是给了不少的情感慰籍。”
“钱一分都不会少,做得好还有奖金,如果想要孩子,我也可以考虑给你一个。”
我不想再听下去,已经从他身上看见了妈妈嘴里的爸爸。
“我去洗个澡。”
关上浴室门,把他隔绝在外。
2.
沈北川是我从大学时就谈的男友。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有钱人,他也刻意隐瞒了身份。
直到我妈确诊了罕见病,我开始到夜场打工,他救我于水火开始,才渐渐情根深种,全心全意的去满足他。
曾经,我们在大学门口吃过各种路边摊,带着他去湖边散步。他也会带着我去参加应酬,大方的承认我是女朋友。
周围的人都说我们是郎才女貌,注定是最般配的一对,以后能够走入婚姻殿堂携手白头。
而现在,他说我只是一件消费品。
我在浴室里洗了很久,恨不能把他所有的痕迹都冲干净。
但生活助理却催促我,“宋小姐,距离七点只剩二十三分钟了。”
我打了一个激灵,裹上浴巾打开门,伸手接过她送进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