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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5-03-06




我出生时因为难产,成了痴傻儿。

直到我落水,意外清醒。

才知道一切都是姨娘的阴谋。

她不知道我已经清醒,当着我的面筹划着怎么谋害我。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是谁玩死谁。

1

我刚从昏迷中苏醒,看见的便是一双熟悉的眼睛。

眼尾上吊,下三白。

对上我的苏醒过来的双眼,她有一瞬间的惊慌。

我的视线理所当然地下移,看见她手中湿哒哒的抹布,正滴滴答答地往我的衾被上滴水。

姨娘关氏脊背一僵,眼中流露出的惊慌之色立刻被盖下去,挤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凌秋,你醒啦。”

我垂下眸子,乖乖地点了点头。

或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反常,姨娘下意识愣了一下。

随后眼中掠过一抹精光,眯着眼睛看我:“你,怎么样了?”

她身后自我醒来便沉默不语的商露忽地冷哼一声:“娘,爹又不在,你这么关心这个小贱人做什么?”

姨娘腾地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商露身边,拧住了她的胳膊。

“说什么呢,那是你的妹妹!”

她这副疾言厉色的语气,若换作局外人,定也要认为她是真心为我好的。

商露是我的庶姐,她有些不服气:“我又没说错什么,这小贱人脑子不好使,命倒是挺大,淹那么久都不死。”

我稍稍抬眼,悄悄看向桃木桌边的二人。

昔日模模糊糊的脸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包括混沌一片的脑子,也清楚起来。

三天前,我为了府中池塘里的一条锦鲤,跳进了池子里。

可我是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了两下,便手脚抽筋。

冰凉的池水很快淹没了我的鼻腔,将我整个人都吞进深处。

可向来亲近我的姨娘和庶姐却抱胸站在池子边,两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一点点被吞没。

直到整个身子埋进池子里,我还能听见他们闷闷的对话。

“娘,她可真蠢,让她跳她就真跳了。”

关氏的声音中满是得意:“露露,一会儿要是遇上人,你就大声呼救,淹了这么久,她活不过来了。”

“万一活过来了呢?”商露有些担忧。

但下一刻,关氏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那又怎么样,一个傻子,还会指认我们不成?”

若不是路过的一个婢女大声尖叫,我怕是真的会死在她们的诡计之中。

她们敢如此大胆地陷害我而胸有成竹,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傻子。

即使她们拿刀捅进我的身体,我也只会觉得她们是在和我玩耍。

但就在我这一次醒来,双眼清明了许多。

脑子也从一片混乱中回过味来。

我并未失去痴傻时的记忆,只是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这还得托这两人的福。

2

“凌秋啊,你别怪你姐姐,她就是说话不过脑子。”

关氏满是脂粉的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言语中夹杂了试探的意味。

我猛地挂起一个大大的笑,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我为什么要怪姐姐呀,姐姐做了什么错事?”

俨然是还是痴傻的。

关氏长叹一口气,放下心来,也不在乎我了。

商露扁着嘴:“我就说嘛,她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水淹了一会儿就聪明起来?娘,你就是太谨慎了。”

关氏嗔怪地斜了她一眼:“谨慎也不是什么坏事,现如今老爷的心思还在这个野种身上,我们可得再想个法子。”

“姨娘,你们在说什么呀?要想什么法子?”我装作懵懂地问道。

关氏打量我一眼,将放在梳妆台上的汤药端过来:“来,凌秋先喝药。”

碗中黑褐色的液体散发出浓浓的臭味。

我一闻,其中竟有种熟悉的味道。

我一时想不起是在哪儿闻出来的,但直觉告诉我这药里应该加了点东西。

但关氏绝对没有胆子明目张胆地在我的药里下毒,毕竟只要一查药渣子就能发现问题,她身为陪在我身边的人,绝对会成为第一嫌疑人。

那这里头究竟加了什么?

往常我对关氏绝对信任,对她递到嘴边的东西都是眼也不眨地吃下去,这一次我却思考起来。

见我犹豫,关氏的眼神霎时警惕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看出我的破绽。

“怎......”

“好,谢谢姨娘。”我想到了应对之策,立即弯着眼睛甜甜应道。

说罢便手脚利索地接过了那碗温热的汤药,塞到了嘴边。

关氏抬着眉毛往碗里头瞧,远处的商露也使劲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两人无非都是想确认我是否完整地喝下了这碗药。

她们的反应令我更加确信这药是有问题的。

于是我眼咕噜一转,只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手一转,将整碗汤药打翻。

“呸呸呸!好苦啊!我才不喝这么苦的汤!”

里头的药翻涌着尽数洒在了关氏的新衣裳上,一下子就将鹅黄的薄纱打湿。

关氏尖叫一声,连忙退开好几步,手忙脚乱地扫着身上的衣衫。

几滴汤药滚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

“娘!”

商露连忙上前扶住关氏,一脸的担忧。

关氏掀开自己的衣袖,发现自己的皮肤被汤药烫出了微弱的红痕,胸膛起伏着,怒气冲冲地看向我。

正要质问,门外便传来一道亮如洪钟的声音:“什么事?”

3

这道声音我无比熟悉,正是在这个吃人的家中我唯一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我爹商崇平。

他穿着一身朝服,施施然走进来,视线在我身上扫了片刻,又停在了关氏母女的身上。

“发生什么事了?”

关氏一双秋瞳中含着泪水,嘴上却十分要强:“没事的老爷,我只是被烫伤了而已,凌秋不想喝药,就不喝吧。”

她一副委屈的模样,俨然把错误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既然已经清醒过来,怎么可能任她摆布?

“爹!”

我张开双臂,开心地掀开身上的衾被,两步奔过去,扑进了我爹的怀中。

我已是及笄之年,本该对我爹避嫌,但这时候我早就被惊喜冲昏了头,哪里顾得上避嫌。

他身上的温度和独有的书墨香令我不禁想要落下泪来。

我左右蹭了蹭,强迫自己将那点眼泪憋回去,仰着头笑开:“爹,我好想你啊。”

我爹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昏了头一般,呆愣愣地应着,喉头艰涩。

不怪他这样子。

自从五岁时我娘无故暴毙之后,我就一直是关氏带大的。

关氏先我娘几年入府,主动嫁给当时官封户部侍郎的我爹当妾。

成婚后即便有了一个孩子,我爹依旧没有把她抬正的意思。

她正盘算着怎么吹枕边风,却被我娘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真爱截了胡,更是紧接着就有了我,她的位置岌岌可危。

我娘死后,她自然看我不顺眼。

不仅仅是因为恨屋及乌,更是因为我在我爹面前非常得脸,关氏不敢明面上针对我,只敢私底下教我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让我变得嚣张跋扈。

她的目的就是让我慢慢地和我爹离心。

有着关氏做中间人,我对我爹更是疏离,一见他就躲到关氏身后。

但尽管如此,我爹还是很爱我。

这也是为什么关氏不敢冲我下毒,却有胆子光明正大地哄骗我让我主动送死。

我扑进我爹怀中时,他并没有推开我,反倒是牢牢地将我抱在怀中,一个在官场上舌战群儒的硬汉,就这样老泪纵横着抱紧我。

“爹也很想你。”

余光看见关氏母女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惊又惧。

我深知现在不是暴露的好时机,于是又开始傻笑着:“爹,我更想你。”

我爹破涕为笑,像是对待一团云一般小心摩挲着我的脸蛋,满眼的惊喜。

“老爷,你......”

“爹,我有件事情不太懂。”我高声打断关氏要说的话。

我爹根本没注意到关氏的欲言又止,专心地看着我:“秋秋尽管问,爹爹知道的一定都给你解释明白。”

我忽视掉关氏淬了毒的眼神,懵懂道:“爹,野种是什么意思啊?”

4

我的一番话让屋内的气氛凝固下来,关氏母女对视一眼,震惊地看向我。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爹听见我的话,蹙了眉头:“秋秋,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个词?”

我歪了歪头,指向关氏:“是姨娘总这么说呀。”

关氏惊呼一声,连忙要过来捂我的嘴。

我爹眼疾手快地将我拉到身后,严严实实挡住我。

“关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爹的脸阴沉得能滴出墨来,声音也十分冷沉。

“老爷,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这么说过啊。”

商露也附和着:“对啊爹,妹妹的病您也知道,约莫她就是撒了个谎罢了。”

我恨不能添油加醋地再加一把火,于是从我爹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我才没有撒谎呢,姨娘还说我娘是爬床的娼女,爹,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我在心里默默地给我娘道了个歉。

我爹对我娘的感情是何等的深厚,对我也无比信任,一听这句话就暴怒地拂掉了桃木桌上的所有茶具。

“关晴!我将我的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教她的?甚至还敢侮辱薇儿!”

关氏吓得浑身一颤,含着泪水连连解释:“老爷!老爷我真的没有这么说过啊!凌秋的情况你也知道,她说的话不能完全相信啊!”

她说得声泪俱下,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一日夫妻百日恩,纵使我爹对她没有感情,还是不免对她的话有所信服。

我爹回头看了我一眼,在关氏期待的目光中正要开口,又被我打断了。

“爹,你为什么要欺负姨娘。”

我爹唯恐好不容易亲近他的我再次翻脸,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个......”

我余光注意到关氏的肩膀垂下来,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姨娘对我可好了,还教了我一种神奇的抓蝴蝶游戏。”

我这里说的抓蝴蝶游戏,可不是什么真的抓蝴蝶,而是关氏诓我上吊时说的话术。

我所住的西厢房的外头有一棵很大的歪脖子树,树干粗壮且高,长得很是茂盛。

我某天踏出门时,就见关氏已经自己搬着一个高高的梯架子走到树下。

她踩着梯子上去,从怀中掏出一根指头上的麻绳,挂在了粗壮的枝干上,甚至还圈了一个绳套。

关氏试了试麻绳的结实程度,确认这麻绳不会半途中断掉,随后便目光灼热地看向我。

关氏选在这个时间点,无非是因为今天的商府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四方来宾。

她想等我主动吊死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宴会中。

5

我吮着手指问她:“姨娘,你在做什么呀?”

关氏很满意我主动询问,一步步从梯架子上下来,亲切地走到我面前:“姨娘在抓蝴蝶啊,我们秋秋要不要一起玩啊。”

“我也要,我要抓蝴蝶。”我兴奋地挥舞着双手,俨然一副傻子相。

关氏把我拽到了梯架子前,得逞地笑着对我说:“姨娘教你怎么抓蝴蝶,你踩这个上去,然后把你的小脑袋钻进那个绳套里,这样就可以抓到蝴蝶了。”

我弯着眼睛重复了一遍:“姨娘,你是说只要我把脑袋钻进去,就可以抓到蝴蝶吗?”

“对!”关氏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声音中已经隐隐有了激动的雏形。

我如她的愿一步步走上了梯架子,如果当时不是有一对争执的兄弟俩路过,我怕是真的就死在了那里。

我爹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神奇两个字,疑惑地问道:“抓蝴蝶还能有什么神奇的方法?”

我很满意他顺着我的话讲,于是十分高兴地指着门外的那棵歪脖子树:“就是那个啊,姨娘在上面织了一个圈,叫我把脑袋钻进圈里,我钻进去之后,就可以看到好多蝴蝶啦!”

这下,我说的话是彻底惹恼了我爹。

我爹看向关氏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冷沉,带着周身的空气都散发出令人畏惧的威严。

他软禁了关氏,没说到底关多久,可一连半个月都没将人放出来。

关氏暂时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但外头还有一个商露呢。

商露掐着时间,估摸着我爹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便找了过来。

见我在屋里,她面色一滞,硬着头皮进来了。

商露提着一个食盒,将里头的面点拿出来,柔声道:“爹爹,女儿亲手做了些糕点,拿来给您尝尝。”

她毕竟是我爹的女儿,我爹纵使有气也不会往她身上撒。

“多吃点。”我爹端着糕点就往我怀里塞。

见我爹心情还不错,商露便斟酌着开口和他商量。

“爹爹,前些日子的事情是娘的不对,但是娘也许久没有出来活动活动了,她一定也知道了自己做得不妥,您看......”

一提到关氏,我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但也不能再继续把人关着。

商露趁热打铁道:“几日不见,我也很想她了。”

我双手抓着糕点,狼吞虎咽着,吃了一脸的碎屑,傻愣愣地附和道:“爹爹,是姨娘生病了吗?我好久没看见她了,我想找她玩。”

毕竟不放她出来,我也没办法揭发这两人的真面目。

有了我的求情,我爹也不再坚持,大手一挥,解除了关氏的禁令。

一段时间内,两人果然没什么风声,可不代表她们打消了陷害我的心思。

6

是夜,蛙鸣声此起彼伏。

商露提着一个昏暗的灯笼,一路来到了关氏所住的东厢房,她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确认无人跟着后推门走了进去。

厢房里的灯烛很快就亮了起来。

我矮着身子躲在窗子下,屏息凝神听着里头的动静。

厢房中传出关氏的怒骂声:“扫把星!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真是恨不能撕烂她那张嘴。”

“娘,我打探过了,商凌秋没什么问题,她说那些话也许只是巧合罢了,你还有着身子呢,快消消气。”

闻言,我拧紧了眉头。

关氏有了身子?

倒也不是我瞧不起关氏,只是自从我娘走后,我爹就再没将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更别说房事了。

下一刻,我便听见了令人大吃一惊的消息。

“反正也不是老爷的,掉了就掉了。”关氏的声音显然还夹杂着怒意,说话时忘了把门。

“娘,你小点声,万一被人听见可就不好了。”商露压低声音,语气有些急迫。

关氏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太过放肆。

她狠狠将茶杯往地面一掷,茶杯在地面上碎裂开来,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听见又怎么样?商崇平那个老家伙自个不是男人,比不上文墨能讨我欢心,还不让人说了?”

文墨是府中的侍卫,为人孤僻。

我心一跳,自觉捕捉到了关键词,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关氏道:“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她送去和她那个浪坯子的娘团聚,省的现在闹我的心!”

......

深夜的风已经有些凉了,我疾步走在青石小路上,胸腔里的心脏噗噗地打着鼓。

我终于知道了当年我娘死亡的真相。

原来当年我娘对关氏的警惕心极高,从来不吃她送的任何东西,西厢房也极少让外来的小厮接触她的贴身用品。

迫于无奈,关氏只能亲自前去,以叙旧的名义进入了我娘的房间,趁我娘不注意在她常喝的茶水中下了药。

我娘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没能防住她。

而当年这一幕的见证者就是我娘的贴身婢女——湘云。

湘云没有父母亲人,东窗事发之后,关氏以性命威胁她守口如瓶。

湘云胆小,就这么应了下来。

等拉出来了一个替罪羊后,关氏原想杀人灭口。

但......我爹看在湘云照顾我娘多年的份上,给了湘云一笔盘缠,还亲自送她上了马车。

关氏即便是气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自此,湘云失去了音信。

我知道,现如今唯一能让我娘的死亡真相大白的方法,只有找到湘云。

我私底下找了江湖中人秘密调查,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湘云。

我的部署开始了,而那对母女更大的阴谋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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