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姬泓章像往常一样,不管多忙都赶回玉檀殿陪郁惹云用膳。
席间郁惹云突然提出想见自己的爹娘。
姬泓章很惊讶:「惹惹,你......你最近不对劲,是不是太想父母了?可你也知道,三年前他们已经被敖臻......」
三年前郁惹云亲眼看到敖臻杀了我爹娘,砍掉他们的头颅。
现在她怀疑,自己看到的很可能是假象。
「我知道,即使我爹娘只剩下尸首,我也想再见见他们。」郁惹云妩媚一笑,牵住姬泓章的袖子晃了晃:「我都快成为你的道侣了,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我吗?」
「当然能。」姬泓章长叹一口气,柔情似水地抚弄郁惹云的长发,眼神真挚而哀伤:「惹惹,我只是怕你会太伤心。」
姬泓章离去后,郁惹云再次靠着右尾指上的红线,让魂魄飞到他肩头。
只听姬泓章沉声问:「郁惹云有问题,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鹤行不屑道:「郁惹云献血过多,身体虚,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脑子笨得很,比猪都不如,绝对没有发现真相的能耐。」
姬泓章冷冷地瞥了鹤行一眼,鹤行吓得抖了抖:「咳,我、我对郁惹云失敬,请仙君责罚。」
姬泓章不再理会他,闭上双目凝神静气,忽然好似感应到了什么。
「这玉有问题。」他从须弥袋中取出一块缠着红缨坠子的玉璜。
郁惹云瞬间认出这是三年前敖臻送给我的魂玉。
当时他已经被姬泓章派出的数千名上仙围剿三天三夜,斗法斗得天昏地暗、电闪雷鸣。
敖臻嘴角吐血,拼着最后一口气交代郁惹云:「我的毕生功力都凝结在魂玉里,你随身佩戴,可保你一生平安。」
郁惹云永远也忘不掉他那双桃花眼,线条姣美,瞳孔金黄,泪光潋滟,美得动人心魄。
但当时郁惹云给他的回答是,把匕首狠狠刺进他胸膛。
「你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恨你,去死吧!」
郁惹云亲手杀了敖臻,把他推进开元鼎,让他沦为姬泓章炼丹的耗材。
敖臻给她的魂玉她碰都没有碰一下。
可那时风有情,曾吹起红缨坠子的一缕,勾住她右手小尾指。
似乎因此留下一丝神通,在三年后的今天引导郁惹云发现事情真相。
此刻姬泓章打量魂玉,皱眉道:「这玉在开元鼎内炼了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却毫无变化,半个月前我将它取出,随身携带,总觉得它弥漫一股妖气。」
郁惹云立刻猜到就是这枚魂玉助她灵魂出窍,悄无声息地跟踪姬泓章。
「这玉不能留,但三味真火都融不化它,只好......」姬泓章左手画符,幻化出上古金钟罩。
鹤行惊愕道:「犯得着用这上上等的法器吗?金钟罩只有您的太渊剑才劈得开。」
姬泓章的目光冷冽如霜:「啰嗦!你还不快去找出郁惹云父母的尸首,仔细做些伪装,不要让她看出端倪。
她若是因为悲痛哭伤了身子骨,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郁惹云的失望顿时无以言表,心想原来自己的父母真的已经去世了。
姬泓章将魂玉投入金钟罩的一瞬间,她手上的红线断裂,魂魄归于肉身。
此后她再也不能灵魂出窍,每天病歪歪地吃了睡,睡了吃。
姬泓章继续温柔地陪伴她,白天亲自给她喂饭,晚上搂紧她哄她入睡,整个仙界无人不知郁惹云是姬泓章的心尖宠。
「惹惹,你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你心不在焉。」姬泓章捧起郁惹云的脸,认真凝视她双眸。
郁惹云心里压抑着惊恐与恶心,低声道:「没有,我没事。」
「可你很少与我对视,你看我时就好像在透过我看向别处,你......你不爱我了吗?」姬泓章的声音竟然在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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