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借着起身的动作,指甲抠进玉枕雕花的缝隙。
南海珍珠母镶嵌的并蒂莲下,一道细若发丝的裂痕蜿蜒如蛇。
更漏滴到子时三刻,沈知意蜷在冷宫角落就着月光端详玉枕。
银簪挑开莲花芯的瞬间,夹层中滚出个油纸包。
染血的纸面画着沈家军联络暗号,边角处还粘着片半融的饴糖——正是她七岁生辰时,母亲藏在药汤里哄她喝下的那种。
油纸剥落的刹那,沈知意的呼吸凝滞了。
青白断指上的翡翠戒指,还维持着握笔的弧度。
指腹那道陈年烫伤,与记忆中母亲为她试药时留下的疤痕分毫不差。
"娘娘...娘..."她将断指贴在胸口,齿间尝到咸腥才惊觉咬破了唇。
月光透过窗纸洒在玉枕上,照出内壁几道深深的抓痕——是母亲用戒指生生刻出的"萧"字。
沈知意颤抖着将断指按向抓痕,血迹竟严丝合缝地填满字迹。
当"萧"字最后一笔被染红时,玉枕突然发出机括轻响。
底部弹出个暗格,二十八颗带血乳牙排列成雀形,每颗都刻着生辰八字。
最中央那颗乳牙的蛀洞处,卡着片鎏金锁碎片。
沈知意对着月光转动碎片,墙上倒影竟拼出"知意"二字——这是她及笄那年,母亲亲手设计的私印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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