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差点笑出声来。
的确会有的,就在林雪儿再次需要肾脏的时候。
第三天下午,我直奔寺庙佛堂。
我要来取走我那刚出生就被摘了肾脏的孩子的骨灰。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林雪儿的声音:
“只有这个骨灰罐配得上我的大黄!”
秦骁语气温柔地能拧出水来:
“雪儿乖,这个款式的骨灰罐已经没货了,你总不能让我把这里面的骨灰腾出来吧。”
林雪儿撅起了嘴:
“为什么不行?不过是一个死孩子而已。”
“小叔,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的心蓦然一沉。
林雪儿养过一条恶犬,叫大黄。
我和秦骁新婚当天,这条狗突然走失。
秦骁丢下还在婚礼现场的我,帮林雪儿找了一整天的狗。
“雪儿......”果然,秦骁招架不住林雪儿撒娇,一咬牙,吩咐工作人员:
“把那个罐子里的骨灰倒掉,换上大黄的骨灰。”
工作人员震惊得张目结舌:
“秦先生,您疯了吗?那个罐子里装着的,是您儿子的骨灰啊!”
秦骁沉了脸:“你在教我做事?”
整片墓园都是秦骁的产业,工作人员只能去取骨灰罐。
林雪儿就咯咯笑了:
“小叔,咱们别告诉小婶,她一向小心眼,知道了又得跟您闹。”
“就让她把大黄的骨灰当她的孩子一样供奉,不是很有趣吗?”
秦骁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鼻子:
“你啊,就是调皮。”
我听到此处,只觉胸中似有火烧,用力推开了大门。
秦骁和林雪儿同时回头,见到我,都有几分不自然的慌乱。
“杳杳,你怎么......”秦骁急忙站起来,“雪儿养的狗去世了,我正想办法安置狗的骨灰呢。”
我推开他们,直奔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不由分说,直接将骨灰罐抢了过来。
秦骁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杳杳,我和雪儿开玩笑的。”
“哦。”
我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小心翼翼地讲骨灰罐抱在怀里,就要往外走。
可就在这时,林雪儿伸出一只脚,恰好横亘在道路中央。
我神思恍惚,一时没有看清,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好在,摔倒的瞬间,我以一个母亲的本能,牢牢地将骨灰罐护在了怀中,并未破碎。
“林雪儿!”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全身颤抖,冲到林雪儿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抬手,狠狠朝她脸上打去。
“啪”的一声脆响。
秦骁捂着脸,挡在了林雪儿面前,满脸无奈:
“杳杳,雪儿就是小孩子调皮,你跟她计较什么。”
林雪儿躲过一劫,从他背后探出身来,俏皮地朝我吐吐舌头:
“就是呀,婶婶,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好了,好了。”秦骁心疼地拉起我的手,轻轻吹着,一副好丈夫的模样,“打了我,该消气吧?”
我冷冷地推开他,抱着骨灰罐,头也不回地离开。
“杳杳!”
我的沉默不语让秦骁有一瞬间的失神,下意识叫了我的名字。
下一秒,却被林雪儿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扯回了思绪。
离开骨灰堂的大门时,我再一次看了一眼时间。
下午三点钟。
离飞机出发,正好还有两个小时。
现在去机场,正好赶上飞机起飞。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麦芒读物》回复书号【197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