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像表面看到这么简单?还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
谭天禄双眼微眯,不管是哪一种,若软的不行,那就别怪自己来硬的了。
总而言之,他绝不允许事情脱离自己的股掌之间。
宁七玥看着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只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原本她打算是与他虚与委蛇,拖延时间,静候段清北那边成事,可此刻,她一秒都不想再忍了。
但看到谭天禄阴鸷的眼睛,评估了一下自己此刻的身体素质,深知硬拼绝非上策,当机立断将原本准备的小意柔情,瞬间切换成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世子爷,你与苏沅依到底是什么关系?”
谭天禄一听这话,原本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了一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难心中暗自嗤笑:难怪如此反常,原来是吃醋了。
呵,女人,终究还是眼界窄了些。
他脸上立马漾起温和笑意,温言开口:“我说为什么我家澜依一进来就不看我,原来是小醋坛子打翻了啊!”
“你莫要生气,我这不是情况紧急,实在没辙寻你,偏巧撞上苏沅依那贱人的丫鬟回府,我心急如焚,只想快点见到你,这才病急乱投医吗?”
说着,他轻轻扯了扯宁七玥的衣袖,带着几分讨好。
“你大可放心,苏沅依那女人,表面上装得一副人畜无害、和善可亲的模样,实则一肚子坏水,心如蛇蝎,最是阴险狡诈。这种毒妇,我瞧一眼都嫌恶心,怎会你知道的,我心仪的,只有你一人。”
宁七玥看着他说得那么真、那么深,好似苏沅依真是什么腌臜龌龊的脏东西一般,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悲凉。
直到现在,她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每一次都能把谎言说得如此逼真,让当时懵懂无知的自己就这么轻易地信了他,以至于最后输得一败涂地,倾家荡产。
见他居然还想抬手碰自己的发丝,宁七玥下意识退后一步,谭天禄一愣,心中怒气腾地又跑了出来。
这丑女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自己都这样了,她还在拿乔!
宁七玥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朝外看了一眼,暗道段清北的动作怎么如此之慢,脑中则飞速一转,立马又找了一茬。
一脸委屈地道“我爹说了,今日之事,分明就是你娘不想我们的婚事能成,所以才布下的此局。我只问你,你到底知不知情?”
谭天禄到底舍不得宁相留下的秘密,见还有骗下去的机会,立即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冤枉的模样,恨不得指天发誓,急声道:“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
说到这儿,他习惯性地看向宁七玥,以往的宁七玥确实心软,他没少这般信誓旦旦,可每次还没等他把狠话撂下就会拉下他的手,温柔地阻止他。
但这一次,宁七玥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一脸期冀地看着他。
谭天禄这下被架在那儿,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实在气不过得别过脸,“这下你可信了?”
宁七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声说道:“信,我当然信,老天爷必定能听到你这番话。”
尾音微微上扬,暗含的那句 “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虽未脱口,却似有实质,如同一把软刀子,轻轻刺向谭天禄,让他心里一阵发虚。
谭天禄此时已没了耐心,脸色一沉,转头死死地盯着宁七玥,语气生硬:“好了,我誓也发了,我问你,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地痞真是你一个人杀的,还是有人帮你?”
显然,这般高傲的他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打算再装下去,只想速速从宁七玥口中撬出真相。
宁七玥知晓,他对自己的耐心已然耗尽,只是段清北那边怎么还没成事。"